“……”
    江樓月干笑了一聲,“我隨口一說,不煩,哪能煩啊……咦,你手上拿的什么?”
    “一封信。
    ”謝堯把信在江樓月面前搖了搖。
    “什么信?”
    “蕭青賢寫給蕭冀的。
    ”
    江樓月想了想,“他怎么忽然給蕭冀寫信?”
    “這就不得而知了,當我面寫的,就是普通的問候的話,我看了許久,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機來。
    ”
    “是嗎?”江樓月皺眉:“我看看!”
    蕭青賢如今在并州不算上座上賓,嚴格來說,還是俘虜。
    而蕭冀如今是謝景亨手中的殺手锏,蕭青賢給蕭冀傳信,如果泄露并州的情況,那么與他們是不利的。
    江樓月把信接過去,看完,眉頭皺的更緊了。
    真的什么都沒有,就是簡單問候,然后說自己很好。
    謝堯說:“寫信用的墨和紙都是我書房的,做不得什么手腳,但這封信,總之讓人不那么安心,我打算先收著,去到麗水之后,看情況再說。
    ”
    “嗯。
    ”江樓月點點頭,“是該這樣,那可想好了何時出發?”
    “再等兩日。
    ”謝堯說:“寧豐城需要兩日時間,暫時控制住水師,況且,前幾日你二表哥不是說,大公子兩三日就醒嗎?等他醒了,我們也好安心出發。
    ”
    麗水的事情,并不急在這一兩天。
    “好!”
    ……
    接下來的兩天,準備出發麗水事宜,謝堯幾乎忙的腳不沾地。
    江樓月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就在三月初四的午后,王澤醒了。
    即便只是清醒片刻,依然讓所有人心里頭的大石都落了地。
    江樓月去看了王澤,嚴肅地交代王淵,要仔細照看。
    王淵現在對于她不信任自己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沒理會她,只說:“你不是要去麗水,快些去吧,你走了,我倒是能安生一些。
    ”
    江樓月本也不是斗嘴的性子,瞥了他一眼,說:“時辰到了我就走了,你不必催,爹爹和表哥都交給你,等我回來的時候,可要看到人活奔亂跳。
    ”
    江星月站在一旁,拉著江樓月的手:“我也想去麗水啊,可是——”
    “姐姐,你就不要去了,帶著御風輕騎,暫且留在母親身邊護衛安全,你別忘了,找千機老人也是要緊大事,爹爹的身子還指望他。
    ”
    “……”
    江星月只好點頭,“我都明白,那……好吧。
    ”
    江樓月干脆利索地朝著母親王嬋跪下拜服,行了大禮:“我此行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娘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擔心我,我會盡快回來的,千機老人,我也會派人再打聽。
    ”
    “只要有消息,立即將人帶到并州這里來!”
    “好、好!”王嬋眼底含淚,到底沒有哭出來,她親自上前把江樓月扶起,撫這江樓月的臉頰柔聲說:“要小心,不要受傷,知道嗎?”
    “嗯。
    ”江樓月認真地點頭。
    一旁,謝堯慎重說道:“我護著她。
    ”
    王嬋微笑:“我信殿下,一定可以把樓兒護的極好,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們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