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樓月靜默了良久:“好,你決定就好。
    ”
    “吃東西了嗎?”謝堯湊近些許,低聲問道:“瞧你來得急,是剛起吧?走,我陪你吃點東西。
    ”
    “好……-->>”
    江樓月應了一聲,隨著謝堯出去,然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瞧著那桌面上的盒子,腦子里有點空白。
    這一次,謝流云必定是在劫難逃了。
    ……
    皇宮在大火后一片狼藉。
    謝流云也并未在皇宮停留,而是停留在了當初的平王府上。
    那里自從他被驅(qū)逐出京城之后,就一直空置,里面到處是塵土蛛網(wǎng),一片蒼涼,無數(shù)奴仆收拾了足足半日,總算將那地方收拾了出來。
    此時,謝流云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撫mo著桌子上的金獅鎮(zhèn)紙,神情微妙。
    跟在一旁的李路其實不太能理解他的心情。
    另外一旁的魯國公也不能理解。
    縱然養(yǎng)心殿被燒毀,但大明宮,勤政殿都還完好。
    如今宮中空懸,就該直接占據(jù)皇城,把名分早早定下,而不是丟了皇宮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平王府來。
    但謝流云很堅持,他們二人也沒有辦法。
    謝流云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十五歲,他在圍場之中為父皇擋住猛獸襲擊,救駕有功,封王開府,便住在了此處。
    這里,是他盤踞多年的地方。
    無數(shù)次的謀算,計劃,全是坐在這里籌謀而出。
    離京五年再歸來,故地重游,依然還是這里,給他的感覺比皇宮更加親切。
    謝流云把鎮(zhèn)紙放下,坐到了圈椅上去,沉聲問道:“九門換防結(jié)束了嗎?”
    李路趕緊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切都在咱們的控制之中。
    ”
    “雖說大批士兵忽然進京城引起了一些百姓的恐慌,但問題不大,已經(jīng)被咱們鎮(zhèn)住,那些公侯和大臣們,也都被圈禁在了家中,現(xiàn)在一切等候殿下吩咐。
    ”
    謝流云沉默著,沒說話。
    李錄和魯國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說話。
    良久后,謝流云說道:“那些個老臣是個什么態(tài)度?”
    “這……”李錄和魯國公對視一眼,朝著魯國公使了個眼色。
    魯國公默默,含笑說道:“老臣們哪敢有什么態(tài)度?一切還不是看殿下的意思?殿下是皇室血脈,繼承大統(tǒng)名正順,誰如有意見,殺了便是。
    ”
    李錄忙道:“國公爺說的不錯,依下官看,殿下現(xiàn)在應該立即進宮主持一切,臨危登基,發(fā)布詔令,傳召各地州府守備軍和軍侯前來京中護駕勤王!”
    謝流云冷笑了一聲,慢慢問道:“各地的州府的守備軍和軍侯們,當真有用嗎?”
    李錄僵了僵。
    謝流云冷聲又問:“所有的人都在觀望,各地的軍侯和守備軍也不是傻子,更何況,謝堯就在京城附近駐扎,你們覺得,詔令送的出去?!”
    李錄臉色尷尬,訕訕道:“那、那殿下的意思是……”
    “等。
    ”謝流云說道:“等于將軍以及北境十萬大軍前來。
    ”
    京中如今加上禁軍有十五萬兵力,再有北境十萬,湊足二十五萬大軍。
    謝堯與江樓月這二人,小心謹慎的厲害,根本是無孔可入。
    或許硬碰硬不是個好辦法,但如今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所以他只能選擇先集聚兵馬,再圖后動。
    “殿下,城外……派人送了一份禮物過來!”門外,一個小兵前來稟報:“咱們是接還是不接?”
    “禮物?”謝流云瞇起眼睛:“什么禮物?”
    “不知,是個很大的盒子!”小兵說道:“送禮物的人說,他是寧州寧豐城,如今的并州水師都督,現(xiàn)在就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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