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蓉咬了咬唇:“我……我可不可以用我自己一截發(fā)辮……”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能隨意損毀的。
    ”王澤笑了笑,輕輕握著寧玉蓉的手:“我倒是想到一個禮物,你現(xiàn)在就可以給我。
    ”
    “什——什么?!”寧玉蓉結(jié)巴地看著他。
    王澤朝她靠近兩分。
    寧玉蓉忙說:“你、你不要靠過來了。
    ”
    “怎么了?”王澤微微一頓。
    離得太近了,近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他身上那種氣息非常好聞,好聞到讓她的神經(jīng)都開始迷惑,腦子里有個什么想法不太受控制。
    寧玉蓉屏住呼吸,雙手扶住王澤的肩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這樣,我以為你要親我——”
    王澤笑了:“真聰明。
    ”
    “……”寧玉蓉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著王澤的眼睛,她忽然意識到,他沒開玩笑。
    他真的要——
    王澤冰涼的唇落到了寧玉蓉的額角,輕輕碰觸,又往下,落到了她的耳垂上,貼在她耳畔說:“我要這個禮物。
    ”
    寧玉蓉臉如紅霞,緊緊地抓著王澤肩上的衣服,呼吸也開始不穩(wěn)。
    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茫然無措地喚:“澤哥哥……”
    “嗯。
    ”王澤很輕地應(yīng)了一聲,說道:“路上要小心,記得給我寫信。
    ”
    寧玉蓉說不出話來,只是猛點頭。
    如果心是一個玉盞,里面裝著水,那么此時那些水全部朝外溢出來了,她又高興又激動。
    王澤低著頭,隱約看到她微開的襟口,鎖骨那兒的小紅痣又露了出來,心底便有些沖動。
    但到底,王澤是忍住了。
    寧玉蓉是個閨秀,他今夜的行為已經(jīng)很過分,再過分一些,只怕嚇到她,覺得他是個孟浪的人吧。
    不過,他今晚的確孟浪。
    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夜半跑到姑娘房間里來,說這樣的話。
    但說完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不適。
    只希望,她記得的是這些,此去到了中州,到了那山中,不會想到不好的事情,或許想到了,也不會太恐懼害怕。
    王澤哄著寧玉蓉睡下之后,才離開。
    第二日,王淵開始準(zhǔn)備啟程事宜,因為此行不確定能不能找到老郎中,也并未與王嬋提及,怕她空歡喜一場,只說是往中州去一趟,打探消息。
    王嬋見寧玉蓉也要去,還擔(dān)心地問:“去打探消息而已,怎的寧姑娘也要去?”
    王淵說道:“寧姑娘有點事情,順便去一趟,姑母放心,我一路上會照顧好寧姑娘的。
    ”
    “那就好。
    ”王嬋如今憂心江震的情況,沒太多心思思考別的,交代一路小心便沒多說什么。
    寧玉蓉坐在馬車上,順著車簾看王澤,想說點什么,礙于人多自然不好開口,只是眼睛亮晶晶地一直看著他,其中充斥著眷戀和不舍。
    王澤含笑,“等你回來,我應(yīng)當(dāng)便能好了,帶你去個好地方。
    ”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