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心里嘀咕了一陣,到底不舍得逆王嬋的意思,這一日,便又在王嬋半溫柔半強硬地監督下,江震……啥也沒干,坐在椅子上生了一天銹。
    他本是武將出身,每日必定要練武動手。
    在邊關的時候,動手是日常活動,回到京城入朝之后,也從來沒間斷過。
    如今可好,這么久時間只能窩著當病號發霉什么也不能做。
    可真是夠郁悶的。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總也有讓他心情非常愉悅的事情。
    那就是——晚上,他能抱著夫人睡了!
    說來好笑。
    他與王嬋夫妻多年,但其實長時間并不能同床而眠。
    剛成親他便前往北境駐扎驅逐柔然人,城中有帥府,王嬋便住在帥府,江震則住在軍營之中。
    戰事不緊張的話,還能好好的溫存幾日,戰事若緊張,便沒得溫存了。
    后來王嬋懷了雙生女兒,生產的時候折騰去了大半條命,身體虧損。
    原本就柔弱,那一番之后,變得更加弱柳扶風。
    江震心疼的不得了。
    他知道自己的德行,抱著夫人,難免心猿意馬,若是再懷孕再生產,那得多嚇人?
    當然他也知道有些事后喝的藥,防止懷孕,但到底傷身。
    王嬋是朵嬌花,北境的風沙和雙生女兒已經讓她不堪支撐,怎么能再用藥傷她的身子?
    為了夫人的身體,他便學會了控制自己的yu望。
    他會貼心的照顧王嬋的病情,但不會經常留宿。
    有那么一段時間,王嬋都懷疑他外面有人了,鬧了不小的矛盾。
    后來王嬋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一顆心也完全撲到了他身上去。
    回到京城的那幾年,王嬋一直病歪歪的,又要管著女兒,管著江逸雪,實在是分心乏術。
    夫妻兩人各自有各自的院落。
    江震時常住在書房,王嬋住在凌薇閣。
    如現在這樣,大半個月都未必睡在一處,倒是罕見。
    江震側了側臉。
    這會兒,王嬋靜靜地睡著,雙手抱著他的手臂。
    這個姿勢,是這大半年來她習慣了的姿勢,這樣讓她覺得安全。
    天氣熱了,晚上睡下便也不關窗。
    此時,月光順著半開的窗戶灑了進來,落在了王嬋的臉上,把那原本就比珍珠還白的皮膚,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華。
    王家寵著,江震也寵著,王嬋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皮膚也細嫩光滑,在月光下,眉眼好看的讓人心里發緊。
    江震腦子里嗡嗡作響,手有些發癢,抬起來便落到了王嬋的臉頰上去,然后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到了她肩頭去。
    “嗯?”
    王嬋半睡半醒,睜了眼睛:“震哥?”
    “嗯。
    ”
    江震應了一聲,“嬋兒。
    ”
    他再不說什么,手臂一伸,緊緊將她攬了過來。
    王嬋微驚,瞌睡醒了大半:“怎么了?”
    “我好了。
    ”江震的聲音過了沙一樣,“真的好了,那點傷勢,真的不算什么的。
    ”
    “我、我知道……”王嬋結結巴巴地,雙手撐著他的肩膀,“你松開!”
    “不想松。
    ”
    江震翻了個身,把她壓下。
    “你——”
    王嬋吃了一驚,臉色紅白交錯:“你干什么?!你都多大歲數了!你老不休——”
    江震笑道:“多大歲數,咱們也是夫妻。
    ”
    “你走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王嬋又急又氣,用力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