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看著這樣的千機老人,深深地吸了口氣。
    現在父親還昏迷著,等著她找千機老人回去救!她怎么能走?
    “老前輩……”江樓月試著開口:“我只是希望您走一趟并州,去看一個人,就看一眼,我一路上會把您伺候的好好的,讓您舒舒服服,高高興興的……”
    “哦?”千機老人冷笑:“你不是說,你是專門來還我荷包的嗎?”
    江樓月語塞。
    千機老人又說:“晗兒那小子早已經求過我了,老夫不想去!”
    “你爹爹又不是我爹爹,我憑什么去?”
    “我自己想救的人救不回來,旁人的死活與我無關!”
    “……”
    江樓月心急如焚,實在是沒招了,耐著性子說道:“老前輩,那您到底要怎樣,才會隨我去并州,只要您說,我一定做到。”
    “我哪兒也不想去,我也不想和你談條件。”
    千機老人聲音十分冷漠:“小丫頭,你走吧,念著當初咱們也算少有點交情,老夫不與你動手,你如果再在這里擾老夫清靜,老夫就把你打出去。”
    宮五和水云水若立即上前來,把江樓月給護住。
    千機老人瞧著那駕駛,一聲冷笑:“老夫如果真的動手,你身邊的這幾個,能護你幾分?你想試試嗎?”
    “……”
    江樓月僵了僵,知道他這是油鹽不進了。
    “好!”
    江樓月很快應聲:“我離開,不擾老前輩清靜。”
    話落,她極其恭敬地給千機老人拱了拱手,“告辭!”
    之后,江樓月便帶著宮五三人出去了。
    謝景晗在院子里,朝著江樓月嘆了口氣,露出個無奈的表情,又用手指了指外面,無聲地說:“先去安頓。”
    江樓月點點頭,走了。
    除了院子上了山路,宮五終于忍不住了,“他上一次還不是這樣的,起碼能商量,這一次連商量都沒得商量了!”
    “嗯。”江樓月說:“想來是有了什么變故,脾氣也變得更加刁鉆。”
    想當初她第一次上云宿山的時候,千機老人的脾氣就非常刁鉆。
    只是當時尚且還是能談的。
    水云也皺眉說:“而且看他碾碎荷包的手法,是極厲害的內家高手,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跟咱們走,咱們也不能奈何他。”
    “是不是可以把他藥倒了,然后——”宮五提議。
    江樓月搖搖頭:“不行。”
    “千機老人的脾氣乖戾,不是尋常人,我們如果給他下藥把他弄走,到時候去到并州,他不治還是不治,說不準還因為我們的行為,徹底給他得罪了。”
    “而且——”
    江樓月又說:“他本來就擅長醫毒和各種奇門術法,能耐在我等之上,我們想要藥了他把他弄走,恐怕很有難度。”
    宮五沉默:“小姐說的不錯,是屬下莽撞了。”
    水云和水若也沉默下去。
    半晌,水云問:“那現在怎么辦?”
    江樓月腳步微微一停,眉心籠上幾許愁思,沉吟了一會兒,說:“先在附近的城鎮上安頓一下,休息一晚,再想辦法。”
    主仆四人只得到附近的玉蘭鎮去,找了間客棧安頓下。
    ……
    夜晚,江樓月毫無困意。
    她坐在窗邊,看著天上的半彎弦月,眼底愁緒滿布。
<b>><b>r>    找這個老頭就找了一年多,耗費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好不容易如今找到了人,卻又是這么個情況。
    上次請他為謝堯治病,便費了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