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挑眉,喃喃說道:“他這樣,我反倒更加好奇了?!?
    王淵這廝,一向是他折騰旁人,旁人可嫌少能讓他這般難過啊。
    “噯,你做什么?”
    手腕被人一拉,江樓月被謝堯拽著也進了船艙去。
    謝堯說:“我有點暈,想吐了,你陪我休息會兒。”
    “……”江樓月無以對,“上次往沽溏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暈?”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船艙內的房間。
    謝堯手臂一伸,裹著江樓月翻倒在了床榻上去,閉上眼睛說道:“別亂動,讓我抱著睡?!?
    “你知道我有心病的,那心病時不時的發作,你不在京城的這幾個月,我基本沒怎么睡好?!?
    “……”
    江樓月沉默著,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她在謝堯的懷中翻了個身,低聲說道:“我為什么覺得,你是不想我和二表哥多說話,所以就把我拖回來?”
    “嗯?!?
    謝堯竟然應了一聲。
    他用手臂把江樓月的腰箍住,“他再是你表哥,也是個男的,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
    江樓月再次無以對,倒也沒再去推謝堯,而是朝著謝堯身前湊了湊:“嗯,說的是?!?
    畢竟男女有別,就算是兄妹,也是要避嫌的。
    慶都的貴族都是那樣的規矩。
    且江樓月雖說性子外向,其實骨子里還是個保守派的。
    “不過……”江樓月低聲嘀咕:“我感覺他剛才故意不想說自己這幾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事情,所以呢,就故意動手動腳讓你看見……”
    “嗯?!?
    謝堯又應了一聲,“管他的!”
    江樓月想想也是。
    管他的!
    不說算了!
    如今想到爹爹已經清醒,江樓月恨得能立即插上翅膀,飛回并州去呢。
    ……
    并州刺史府
    院子里的長廊上,兩個小廝引著宋先生真快步往楓林院的方向走,還時不時地低聲催促:“麻煩您老了,再快點……”
    “夫人忽然昏過去,把侯爺急得臉都白了?!?
    “好,老朽快些!”宋先生加快了腳步,一邊又問:“昏過去的毫無征兆嗎?”
    小廝點頭:“是啊,正說著話,人就暈倒了!”
    宋先生擰緊了花白的眉毛。
    他給王嬋調理身子這幾年,對王嬋的身體狀況已經十分了解。
    照理說,她現在雖不能說恢復的旁人一樣健康,但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怎么可能忽然就暈倒?
    他不禁又加快了兩分腳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楓林院外。
    還沒進去,已經聽到里面傳來江震焦急的喊聲:“宋先生還沒到嗎?快些再去請一請,備個轎子把人抬來啊!”
    “老朽到了!”
    宋先生邁步進去,語帶安撫地說:“侯爺稍安勿躁,老朽馬上為夫人診脈?!?
    江震松了一口大氣:“先生快些過來——夫人也不知怎的,說著話忽然就昏倒了!”
    江震滿臉憂色。
    剛才要不是他在旁邊扶著,王嬋暈過去要直接撞到桌子,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