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忙家亂之后,王嬋被江震送回了嬋娟院里去。
    并且立即就找了宋先生去看過。
    她這情況,也是嚇到了王家的其他人,都派了人過來問。
    她還是沒想好怎么說懷孕的事情,因此,宋先生回復(fù)給大家的依然是,王嬋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吃壞肚子。
    江星月?lián)牡暮?,在廳堂里簡直是如坐針氈,想要過去瞧瞧,確定情況,便拖著江樓月往外走了。
    兩姐妹到了嬋娟院之后,宋先生已經(jīng)離開。
    王嬋就躺在精致的黃梨木大床上,靠著靠墊歇息,臉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
    “娘,真的沒事嗎?”
    江星月不放心地說:“宋先生到底怎么說的?”
    “就算吃壞肚子,也不能這隔三差五的就吃壞肚子一直吐啊……”
    畢竟江星月這兩年陪著王嬋的時間久,親眼見過她當(dāng)初是怎么病病歪歪只剩一口氣。
    如今的好身體,可是宋先生以及王家諸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調(diào)養(yǎng)出來的,怎么敢大意。
    “娘……我在想,會不會是宋先生沒診出來什么病癥?”
    “要不要再找別的大夫來瞧一瞧?”江星月又說:“我不是懷疑先生的醫(yī)術(shù),就是擔(dān)心娘?!?
    “娘沒事?!蓖鯆任兆〗窃碌氖?,柔聲說道:“我什么問題都沒有,就是沒休息好,然后吃了不太合適的東西?!?
    “再加上,在并州待的時間太久了,那里的氣候和汾陽不太一樣,水土不服,所以……”
    這個理由,王嬋說的磕磕巴巴的,因為自己都覺得實在牽強(qiáng)。
    江星月也覺得牽強(qiáng)。
    要是水土不服,當(dāng)初在并州就該水土不服,不可能那時候好好的,到了現(xiàn)在水土不服起來。
    可是母親一直說沒事,宋先生也說沒事。
    而且看樓兒和爹爹的樣子都并不著急,好像知道她自己著急。
    江星月默了默,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太著急了。
    江樓月安撫道:“姐姐別擔(dān)心,母親真的沒事,宋先生的醫(yī)術(shù)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江星月又是片刻沉默,然后說道:“只要沒事就好?!?
    兩姐妹又陪著王嬋說了會兒話。
    羅十八有些瑣事前來尋江星月處理。
    江星月便暫時與王嬋告辭,處理事情去了。
    待到她離開之后,江樓月輕輕嘆了口氣,問道:“娘啊,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大家都知道?”
    “還有讓姐姐也知道?”
    “……”
    王嬋抿住唇,遲疑地說:“我、我真的沒想好?!?
    “……”
    江樓月也抿唇,有些無以對。
    思忖了片刻,江樓月溫聲說道:“這,這其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這是喜事啊,與大家說了大家一起開心嘛,娘說是不是?”
    “你爹也這么說,但娘都多大了,還撞上這種喜事……”王嬋想想就覺得頭疼,“娘真的與人開不了口?!?
    “那就別開口了。”
    江震從外面走進(jìn)來,有些無奈地說道:“再過一兩個月,肚子便藏不住了,不需要開口大家都得知道?!?
    “……”
    王嬋臉色忽紅忽白,更加不自然了。
    她瞪了江震一眼,語氣帶著三分責(zé)備:“怎么在女兒面前說這個——”
 -->>   “女兒都大了,不是小孩子,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