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片刻靜默。
    水云才說:“小姐稍等片刻,屬下去請。”
    江樓月有心說,不必去了,但到底沒吭聲。
    她心底里還是想見見阿堯的。
    她自顧起了身,披了件衣服,剛到門口,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
    進(jìn)來的人不是謝堯又是誰?
    謝堯手上提著燈籠,披著一件青色的斗篷,長發(fā)也用發(fā)帶簡單束著,看起來像是從床上剛爬起來的樣子。
    “阿堯?!”
    江樓月愣住,“你這么快就來了。”
    “嗯,本就離得不遠(yuǎn),聽到你這邊有聲音,便過來看看。”
    他隨手把燈籠交給水云,進(jìn)來將門關(guān)了,握著江樓月的手說:“有些涼,快到里面去,別凍著。”
    “……嗯。”
    兩人手牽手到了里面,謝堯便要拉著她塞回床榻上去。
    江樓月忽然從背后抱著他的腰,“阿堯,我好想你。”
    “我覺得我們像是好久沒見了。”
    謝堯說:“兩個月又二十八天。”
    他轉(zhuǎn)過身來,手撫上江樓月的后腦勺,嘆息著說道:“我也想你。”
    兩人以前不是沒有分開過。
    時常分開。
    但那時候,分開了,他們也有許多瑣事要做,總是忙的腳不沾地,如此一來,其實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去相思。
    但這一次卻不同。
    大事全部定下,瑣事應(yīng)付的游刃有余,腦子空著的時候太多,思念便泛濫的根本沒辦法收拾。
    江樓月悶悶地說:“你想我你還走的那么利索……你是那么守規(guī)矩的人?”
    她那語氣,嬌態(tài)畢露。
    謝堯笑道:“那不然呢?規(guī)矩當(dāng)然是要守得,不然不吉利。”
    “那你現(xiàn)在又來干什么?”江樓月哼了一聲,卻沒松開他,反而朝著他領(lǐng)口微露的肌理那兒,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小動物一樣。
    謝堯說:“想你想的厲害,又覺得規(guī)矩也不算什么,不守也就不守了!”
    江樓月沒說話。
    謝堯低聲說:“其實……昨晚我悄悄到月牙樓去了。”
    “什么?”
    江樓月愣住,“你、你什么時辰去的?”
    “大約就是,你與你母親說起,前世今生的時候吧。”
    謝堯推了推她的肩膀,“先松開,去床上窩著,別凍壞了。”
    “……好。”
    江樓月把他松開,自己縮回床上去,又拉著他讓他坐下,追問道:“你真的去了?”
    “嗯。”
    謝堯說道:“太久沒見,實在等不及接親,便想先摸過去瞧瞧你,可巧,你母親與你睡在一處,我自然不好出現(xiàn),等了會兒便離開了。”
    “其實你爹……前段時間也曾問過我信陽的事情,我沒有多說。”
    “那次的事情,怕是將他們嚇壞了,總覺得我以后還要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才小心翼翼地詢問,到底是為什么呢。”
    江樓月嘆了口氣:“我們能不能不說那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