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背著金小小,將人送到了客院之中,江樓月也隨著過來了。
    她坐在床邊瞧著,眉心微擰。
    水云已經(jīng)招呼了婢女來候在院子里照看著。
    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暈倒,大家也只能等著宋梨前來。
    回春堂距離老宅不遠(yuǎn),婢女們?nèi)サ目欤卫婕s莫一刻鐘的功夫就來了。
    進(jìn)來后,先瞪了江樓月一眼,才到床邊去把脈:“你欺負(fù)她了?”
    “呵。”江樓月輕笑一聲,“你再瞪我一眼,醒不醒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讓宮九再也看不到你這漂亮的眼睛。”
    “……”
    宋梨僵住。
    先是因?yàn)樗齼春莸耐{被嚇的臉色發(fā)白。
    后來聽她說起宮九和眼睛漂亮,忽然想起,方才在醫(yī)館,自己就拉著宮九問,“我的眼睛漂不漂亮”。
    江樓月這會(huì)兒這么說,是剛才全都看到了?
    一時(shí)之間,宋梨有些羞惱,倒是安分地閉上了嘴巴。
    片刻后,她把手收回去。
    江樓月問:“金姑娘這是怎么了?”
    “身體太弱了。”宋梨要說話,江樓月忽然抬了抬手,示意那些婢女都退出去,才說:“現(xiàn)在說。”
    “哦。”宋梨思忖,江樓月讓人退走,是顧及金姑娘的名節(jié)吧。
    閨中女子,莫名其妙就懷孕了,免不得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只是她倒沒想到,江樓月也有這樣好心的時(shí)候。
    “說啊。”江樓月挑眉:“怎么個(gè)弱法,怎么個(gè)補(bǔ)法?腹中的孩子可有問題?”
    “……”宋梨靜默了片刻,才說:“她是過度憂思,食欲不振,兩廂折騰之下,所以就暈倒了。”
    “至于孩子嘛,現(xiàn)在倒是沒事,但要是她在這樣折磨自己,不好好吃東西,不但孩子有事,她自己也要有事了。”
    江樓月皺眉:“那聽起來是很嚴(yán)重的。”
    “嗯。”
    宋梨點(diǎn)點(diǎn)頭,“那天我給她看過就說了,要她放松心情,好好吃飯,可是她一直苦笑。”
    “用開安胎的藥嗎?”
    “我那天就開給她了,但是看起來她沒吃。”
    江樓月托著腮想了想,說:“好了,這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宋梨磨了磨牙,不甘愿地走了。
    待到宋梨走了之后,水云皺眉上前,說道:“金姑娘這到底是怎么了?”
    “或許是有什么苦衷吧。”江樓月暗暗嘆了口氣。
    未婚先孕,心情不好,拒絕吃安胎藥,還不好好吃飯。
    金小小是不想要孩子還是怎么?
    她這想懷孕的,做夢(mèng)都懷不著,金小小如今懷孕了,卻又是這么個(gè)狀況,這世上的事情啊,也不知道是個(gè)什么緣法。
    江樓月深吸了口氣,說:“你們好好照顧金姑娘吧。”
    這話是朝著金小小的那兩個(gè)貼身吩咐的。
    吩咐完,江樓月帶著水云走了。
    她和金小小不熟,留下也好像沒什么必要。
    謝堯這幾日難得有些瑣事要忙,晚上才回府,陪著江樓月一起用了晚膳,兩人便洗漱了準(zhǔn)備歇息。
    江樓月拽著謝堯的中衣系帶把玩,思忖著,怎么提讓他看一看大夫然后要孩子的事情。
    思忖了半晌,實(shí)在是不好開口,最后翻了個(gè)白眼放棄。
    謝堯卻是敏銳,捏著她的小下巴問:“有心事?”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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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堯笑道:“你這雙眼睛不安分的很,就是有心事,你可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