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僵住:“你——”
    “既然上了我的船,還想下去?”南宮奇居高臨下地看著金小小,“做夢!”
    “……”金小小瞪著南宮奇。
    船槳擊水,逆流而上。
    過了一個多時辰,進(jìn)入另外的一條水脈,過了逆流的階段,行船的速度變得明顯快了起來。
    金小小被關(guān)在船艙內(nèi)。
    南宮奇的手下沒有靠近,南宮奇也沒有來過。
    這一個時辰,她思前想后,她都想不通,南宮奇為什么要把自己帶回貢城去!
    貢城和九宮的生意往來一向是順暢的。
    四個月前,那一夜,是她和他私人之間的問題,為什么他要帶自己回貢城?
    她想問。
    但船艙的門從外面被鎖上了,任憑她怎么敲打,怎么招呼外面的守衛(wèi)請南宮奇來,都根本沒人回應(yīng)她。
    船走的太快。
    她本來就有些畏水,再加上懷孕,身體不適,前些時日的病還沒太好,也被這船搖的是昏昏沉沉,嘔吐了好幾次。
    不但吐空了出門時候用的早膳,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無奈的金小小只得暫時接受現(xiàn)實(shí),撐著自己的身子,讓自己靠在了船艙壁上,等緩了些精神之后,勉強(qiáng)湊到桌邊去。
    桌上還有茶水,只是有些冷了。
    金小小沒工夫嫌棄,倒了一杯灌下去。
    然而這一杯茶沒緩解身體的不適,反倒誘發(fā)了更厲害的嘔吐。
    太難受了。
    金小小抱著膝蓋,縮成一團(tuán),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身上還有些發(fā)冷。
    迷迷糊糊之中,金小小睡了過去。
    “城主,金姑娘好像不太好。”
    手下一直守在外面,一直聽著金小小在里面的動靜,這會兒都好一陣子沒聲響了,有些擔(dān)心,便趕緊去后面稟報(bào)了南宮奇。
    南宮奇臉色依然陰沉,“那個女人把戲可多的很,能有什么不太好的?”
    就算真有什么不太好,也必定是裝出來折騰人的!
    手下遲疑了一下,再不好多說什么,悄聲退下了。
    從洱海到貢城逆流走下游水脈算是捷徑,大半日功夫便到了。
    一路上,南宮奇都沒去看金小小一眼。
    他的心情無限復(fù)雜。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想怎么樣,只是又憤怒,又無力。
    憤怒于自己對金小小欲罷不能。
    無力的,卻是她對自己根本無意,還老和自己對著干!
    為什么這個女人就不能聽話一點(diǎn)?
    須臾,南宮奇卻又閉上眼睛。
    他身邊其實(shí)也不缺乏聽話柔順的美女,然而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就是了。
    人性當(dāng)真奇怪。
    聽話的你看不上,不聽話的你努力想讓她聽你的話。
    “城主,到碼頭了。”手下的聲音響了起來,拉回南宮奇的思緒。
    南宮奇臉色一路都是陰沉,到現(xiàn)在也一樣陰沉。
    他撩起袍角,邁步下了船頭。
    手下遲疑地問:“城主,金姑娘——”
    “把她帶回城主府去。”
    “……是。”
    手下應(yīng)了一聲,恭送南宮奇離開,然后快步過去,打開船艙的門想請金小小出來。
    然而那艙房門一開,手下倒抽了一口氣:-->>“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