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唐嬌卻說:“瞧得出來你心情不好,不過,這幾年來倒是難得見你心情那么糟糕,是為了什么事情?”
    南宮奇無話可說。
    唐嬌又說:“是為了生意的事情嗎?還是手下的人不聽話了?”
    “沒事。”南宮奇淡淡說了兩個(gè)字,“都是小事,你、時(shí)辰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好。”
    唐嬌點(diǎn)點(diǎn)頭,溫柔地笑著說:“對(duì)了,小小為什么會(huì)住在這里?”
    “她這次來這里也是為了談生意吧?”
    “她——”南宮奇沉默片刻,說道:“應(yīng)該會(huì)多住些日子吧,你不是很喜歡她陪著你嗎?正好讓她多陪你幾日。”
    “好吧。”
    唐嬌點(diǎn)點(diǎn)頭,她的確是累了,便也囑咐南宮奇說:“瞧著你奔波了一天呢,也早些去睡。”
    “嗯。”南宮奇正要走,唐嬌又想起一件事:“小小還要在這里住多久?”
    南宮奇敏銳地說道:“她是與你說什么了嗎?”
    “沒——”唐嬌皺眉說:“我就是瞧著她瘦了好多,想著,這里是不是待不習(xí)慣。”
    “奇兒,人家雖說是來談生意的,但是來者是客,你別怠慢了人家,讓那個(gè)大夫,林大夫是吧?也幫小小看一看。”
    “……”南宮奇靜默片刻,說道:“我知道了。”
    “好了,去休息吧。”
    唐嬌趴回了窗棱上看夜景。
    南宮奇瞧她一切都好,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是走到閣樓之外的暗處,他卻忍不住回頭瞧著天仙閣的二樓。
    唐嬌已經(jīng)不在那兒了。
    南宮奇卻盯著那兒看了良久。
    唐嬌是他的母親,而他,卻永遠(yuǎn)用一個(gè)“你”稱呼唐嬌。
    因?yàn)樯钆隆澳赣H”那個(gè)稱呼刺激到唐嬌,讓唐嬌精神崩潰。
    對(duì)待唐嬌,他無時(shí)無刻不是小心翼翼,仔仔細(xì)細(xì)。
    慢慢的,南宮奇垂下眼簾。
    也不知道,那個(gè)女人現(xiàn)在睡了沒有?
    唐嬌都發(fā)現(xiàn),她瘦了那么多了。
    懷孕,還瘦的那么厲害。
    她藥不死肚子里的孩子,便想用別的辦法把那孩子折騰了,別以為他不知道。
    至于最近這兩日,那么乖順的吃東西,必定是憋著什么壞。
    “吳振。”南宮奇低聲喚。
    身旁的手下連忙應(yīng)聲:“屬下在呢。”
    “最近這幾日,金小姐可有什么異常嗎?”
    “這……”吳振仔細(xì)想了想,“似乎也沒什么異常,每日就在天仙閣不出去,陪著夫人呢。”
    “是么?沒有異常才是異常。”南宮奇冷冷說道:“她可不是那么聽話順服的人。”
    “城主說的是。”吳振又想了想,忽然說道:“對(duì)了,金小姐的婢女找過兩次林大夫。”
    “最近這幾日,金小姐的身體不太舒服,那婢女便常去尋林大夫拿安神的熏香來助眠。”
    “熏香。”南宮奇低著頭,緩緩重復(fù),暗沉的眼底光芒閃爍。
    她一心惦記著弄掉肚子里的孩子,找林大夫拿的會(huì)是熏香嗎?
    莫不是什么……旁的藥。
    想到某事,南宮奇神色陰冷,忽然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
    巧燕是快子時(shí)才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