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推向南宮奇,試圖把人推開。
    無奈自己剛嗆了水,氣力不濟(jì),南宮奇那胸膛又是如墻壁一般,金小小這點力氣,根本是推不動。
    南宮奇面無表情地把她放到了床榻上去,吩咐道:“拿一身干衣服過來。”
    “是。”
    外面有婢女應(yīng)聲,還有快速離去的腳步聲。
    “你——”金小小瞪著南宮奇,“你怎么到這里來的?!”
    據(jù)她所知,爹爹使出了各種招式,折騰的南宮奇是人困馬乏,而且還在卞南境內(nèi)各處都嚴(yán)密防控。
    可南宮奇竟然還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南宮奇沒有說話,去將閣樓的窗戶關(guān)上,隨手把身上沾了水的外袍脫下,丟到了一邊的圈椅上去。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礞九甸T的聲音。
    南宮奇將門打開,提著一件湖綠色的女子衣裙到了金小小面前來,“換了。”
    “……”金小小死死地瞪著他:“我再問你話!”
    南宮奇眉梢挑動:“你是不是不能動?要我?guī)湍銌幔俊?
    “……”金小小僵住。
    和南宮奇相識多年,她很清楚,南宮奇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自己不動手換衣服,他真的會——
    金小小緊咬著下唇,瞪著南宮奇的眼睛里,似乎著了火一樣,像是要當(dāng)場把南宮奇給燒成灰。
    半晌。
    金小小切齒說:“你出去!”
    南宮奇這回倒是沒逗留,把衣服放在一側(cè),走了。
    金小小氣悶的很,懶得看那衣服一眼,立即起身往窗戶那邊走。
    如果她沒記錯,南宮奇帶她來的就是湖邊的一處閣樓,距離湖面不遠(yuǎn)。
    金家的畫舫還在湖面上,畫舫上,有水手,有巧燕。
    現(xiàn)在她還能聽到巧燕他們驚呼尋找小姐的聲音呢。
    只要自己跟外面喊一聲,那么——
    吱呀。
    門卻在這時又開了。
    兩個伶俐的婢女走進(jìn)來,快步攔在金小小面前:“小姐,奴婢們服侍您更衣。”
    那兩人,客氣但也堅決地抓著金小小的手臂。
    金小小想掙,竟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發(fā)軟,發(fā)麻,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兩個婢女將她帶到了床邊,利索朝著她探過手來。
    金小小閉了閉眼,認(rèn)命地由著她們動作。
    濕衣服貼在身上,真的非常難受。
    衣服很快就換好了。
    婢女還幫金小小重新挽了個元寶髻,找了好看的湖綠色點翠首飾戴上。
    其中一個到了門口那兒稟報:“好了。”
    “嗯。”
    門口還傳來一聲低沉的輕應(yīng)。
    金小小才知道,南宮奇那廝是一直守在門口沒走的。
    婢女退了出去,身后也傳來腳步聲。
    金小小回過頭,看著一身玄衣的南宮奇走了進(jìn)來。
    金小小冷冷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敢跑到睢陽來!若是讓我爹發(fā)現(xiàn)了,你死路一條!”
    “是么?”南宮奇笑了,“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到睢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