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江承慶一怔,松開金小小便快步走了過去。
    那跌倒的女子不是別人,果然就是花房的小茹。
    少女哭的梨花帶雨,啜泣不已:“承、承慶哥哥,都怪我不小心,把花兒給打了,這可怎么辦啊?嬤嬤說,這是很要緊的幾盆花,我怎么這么沒用?”
    她哭泣著,還用力地捶著自己的腿,卻又忽然倒吸了一口氣:“痛——”
    江承慶皺眉,二話不說去扶她,“先起來。”
    那是小茹卻慘白著一張臉,根本不站起來,打著顫音說道:“我可能是扭到腳,站不起來了。”
    江承慶眉心皺的越緊,心里念著救人要緊,便立即把她抱了起來,詢問她的住處,大步離開了。
    亭子里,金小小站在臉色十分難看。
    他前面抱過她,方才還對她……那樣。
    可轉眼就又能去抱別人的嗎?
    原來那個懷抱,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任何人受傷,摔倒,他可能都會去抱。
    任何人不高興,他也可能都會去逗,都會去哄。
    而她,不過是個失去清白失過孩子年紀還大的女人,就是大寫的糟糕,說不準他給自己的那些溫暖,那些陪伴,也不過是同情,是責任。
    “小姐——”巧燕快步上前來,有些擔憂地看著金小小。
    金小小頭也不回的轉身,往自己院子去了。
    ……
    江承慶送了小茹到下人房之后,又找了個人幫她找大夫。
    “多謝承慶哥哥。”小茹臉色羞紅地低下頭。
    江承慶說道:“你怎么一個人搬那么多盆花?沒人幫你嗎?”
    “沒有。”小茹搖頭,說道:“花房里的活兒挺多的,人又少,我便想多做一些,哪里知道自己力氣太小了,承慶哥哥,你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好的,然后很快就會繼續做事,絕對不會讓旁人有機會說什么的。”
    “什么?”江承慶聽出外之意:“有人為難你嗎?”
    “沒有!”小茹連忙開口,還臉帶驚恐,“怎么會有人為難我呢!”
    可這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江承慶皺眉,問道:“是有人說了什么嗎?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別怕。”
    “真的沒有……”她那模樣,似乎十分為難,但又看江承慶堅持要問的樣子,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是巧燕姐姐……她最近隔一日就會去花房一次……”
    “她吩咐嬤嬤多派一些活兒給我,還警告我,不要對承慶哥哥有什么非分之想。”
    話到此處,她滿臉淚水,委屈不已:“我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我真的只是想認真報恩啊,為什么巧燕姐姐會那么想,那么說我……”
    “是我惹她不高興了嗎?”
    江承慶陷入沉思之中。
    因為她哭的梨花帶雨,她爺爺知道她受傷,來了之后又是老淚縱橫,江承慶不好離開,陪了一陣子,等徹底離開下人房的時候,已經一個下午都過去了。
    太陽西斜。
    他站在月亮門那兒,忽然想起,晌午練槍,自己只顧著照看這個小茹的情況,好像是把金小小丟在……花園了。
    江承慶僵了僵,一路快跑到了花園里,果然,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沒有。
    江承慶又趕緊往金小小那院子去,可還沒到院門口,就見巧燕臉色十分難看地堵在那兒:“小將軍憐香惜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