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沉默了一會兒,傅硯辭突然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雖然從前陸瑾心也偶爾會在外面住,但是她向來對傅庭淵十分依賴,可以說自從結婚之后,她的整個人生幾乎都以傅庭淵為支點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是絕不可能離開傅庭淵太久的。
那她為什么會突然要往他那住
想到剛剛陸瑾心臉上那副恍惚又疲憊的模樣,傅硯辭頓時心頭一緊: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您為什么會突然想要搬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陸瑾心沉默了片刻,原本她并不想把自己家里的私事到處往外說,畢竟這件事對她而實在算不上光彩,反而是心底的一道長久的傷疤。
但是對上傅硯辭那雙關切的眼睛,最終她還是輕聲開口道:安安死了。
什么傅硯辭驀然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他猛然停下了車子,急切的轉過頭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安安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聽到這話,陸瑾心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血色的一天。
心底的悲痛一下子涌了上來,讓她忍不住落下了一行清淚。
她做了個深呼吸,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他。
傅硯辭這才終于知道,在他不在的這幾天里,究竟都發生了些什么事情。
當聽到傅庭淵帶著白沁柔和他們的孩子一同去了陸瑾心的家里,毀掉了安安的遺物時,他不由得攥緊了手指,骨節甚至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陸瑾心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她眼圈微紅,聲音顫抖:......他還護著他們,說我太小題大做,不應該生氣。那我的安安呢我的安安怎么辦
傅硯辭猛的抬起頭來看到她這副模樣,頓時覺得一陣心痛:師傅,您別太難過了,如果安安看到您現在這樣子,一定也會很難受的。
想到傅庭淵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禁咬緊了牙關:他們憑什么這么對你平時你對他那么好,安安還是你們之間的孩子,他居然忍心做出這種事情來
陸瑾心搖了搖頭,喉頭梗塞,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傅硯辭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難過,悲憤之余,竟還有些手足無措。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將她抱入懷里,卻在下一秒又想起來他們之間不過是師徒情分而已。
而那個唯一有資格這樣安慰她的男人,卻也是狠狠傷害了她的元兇。
想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了,攥緊了雙手:我這就去找他!
可陸瑾心卻一把拉住了他:別去。
師傅傅硯辭有些不解的望著她,他不明白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要攔著自己。
陸瑾心緩了口氣,淡淡的說:你現在去又能做些什么跟他打一架,還是罵他幾句
傅硯辭頓時雙唇緊抿,半晌,他咬牙切齒的說:可我不能就這么算了,他對你和安安做出了這樣無可饒恕的事情,我沒辦法放過他。
陸瑾心閉上了眼睛,聲音里帶著疲憊:會有辦法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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