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文渾身一震,趕緊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一臉肅然的蘇保國。
雖然蘇志文自暴自棄,但對于父親,是發(fā)自骨髓的畏懼。
“爸……”
他怯怯的喊了一聲,沒有了開始的氣勢。
蘇保國輕哼一聲,沉聲說道:“家和萬事興,這句話還要我說多少次?一點事情,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蘇志文囁囁不語,不敢多說半句話。
“小皮,既然來了,那就進院子吧。”
蘇保國轉(zhuǎn)頭看向皮陽陽,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笑態(tài)可掬的說道。
皮陽陽不覺頭皮一緊,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怪不得蘇雪晴陰晴不定的,原來是從她爺爺那里遺傳過來的。
“老爺子,我們正要進去。”
他平靜的回答了一句。
“嗯,雪晴,你和小皮進來吧,跟我去給祖宗磕幾個頭。”
蘇保國隨即肅然說道。
蘇家所有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尤其蘇志文,面色都變了,額頭上出現(xiàn)了冷汗。
讓皮陽陽去給蘇家的祖宗磕頭,那就是蘇保國已經(jīng)確定皮陽陽是蘇家人了。
“爸,這件事……不能這么急,畢竟他……他進我們蘇家的時間還短……”
蘇志文心中慌了,這要是磕了頭,那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在蘇家,家規(guī)大于天。
結(jié)婚證可以廢掉,但磕了頭,誰還敢反對,那就是對祖宗的不敬。
“小皮進蘇家的時間是不長,但他對蘇家所做的事,已經(jīng)證明,他作為蘇家女婿,是合格的!”
蘇保國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皮陽陽頓時一陣頭大:是我表現(xiàn)太優(yōu)秀了嗎?怎么就成為一個合格的蘇家女婿了?
“爸,我不服!雪晴是我的女兒,我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讓他跟著一個二婚的男人!而且他在清江,是有名的軟飯男,我不想我的女兒以后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
蘇志文咬了咬牙,心一橫,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蘇保國目光一凝,神情中閃過一絲憤怒,沉聲說道:“你先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有你這樣的父親在,雪晴難道就能抬起頭?”
蘇志文怔住,沉默片刻,才無奈的說道:“我真的搞不懂,您為什么會這么護著他?”
“沒有他,蘇雪晴那天在翠微山莊就出事了!要不是他,小哲就會被人欺負,沒有他,蘇家的酒會怎么會成功?還有,和騰龍商會的談判,他也居功至偉!你說我護著他,他為我蘇家做了這么多的事,我為什么不能護著他?”
蘇保國一口氣說出了幾件事,越說越激動。
蘇雪晴聽得呆住了。
原來……這家伙已經(jīng)為蘇家做了這么多事了。
而且,她知道還不只這些,比如騰龍商會的投資,她母親的心臟病,小哲的腦袋,都是皮陽陽在治療。
這個男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居然為蘇家做了這么多事?
她有些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皮陽陽,腦海中,又回到當(dāng)年自己落水的場景……
“我承認,他是救過小晴,也幫過小哲,但酒會和騰龍商會的事,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那是他們看到我們蘇氏要發(fā)展起來了,所以才過來捧場的……”
“混賬!”蘇保國一聲怒斥,“你真以為蘇氏有這么大的面子,能請得到省城的白正誠?”
“那也不可能是他皮陽陽請來的!”
蘇志文固執(zhí)的說道。
沈怡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志文,今天是家宴,你少說兩句……”
蘇志文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狠狠的盯了沈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都被那小子給迷惑了!他要是有那么大本事,怎么可能被秦家掃地出門?”
“爸,您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