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中是一片安靜。
    鄭晚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蕭與卿則是拿著琴弓安靜的坐在那里。
    他低著頭垂著眼睛,在過了好一會兒后,才緩緩說道,“當年,她寫完這首曲子后就死了。”
    時渺回過神,卻沒有打斷他的話。
    “他們都說她是病死的,其實不是……”蕭與卿笑了笑。
    “她死了二十多年了,除了我,再沒有人記得她。而她為之付出一生的男人,在她死后第二年就娶了另一個女人進門,下個月,他們的兒子就要回國了。”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學這首曲子了吧?”
    他笑著看向時渺,說道,“她用盡心血寫的曲子,最后卻被我用來爭奪家產,你覺得,她會不會氣的從棺材中蹦起來?”
    時渺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搖頭。
    蕭與卿放下琴朝她走了過來,又抬手將酒杯滿上,“再陪我喝一杯。”
    時渺沒有拒絕。
    酒精泡在胃里,加速了血液循環,也讓大腦開始發脹。
    時渺搖了搖頭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身邊的人看著忍不住笑,“怎么,想吐?”
    “有點。”
    她的聲音嘶啞,看向他的眼睛里是一片的迷離蕩漾,“我……不能喝了。”
    蕭與卿覺得自己一定也是喝多了。
    因為那個時候,他在盯著眼前的人看了一會兒后,居然鬼使神差的朝她伸出了手。
    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
    她的臉頰很燙,在掌心貼上的那瞬間,她立即皺起了眉頭,然后,抬手想要將他推開。
    但那一刻,蕭與卿卻是堅定的將她的手抓住,然后低頭。
    ——去尋找她的嘴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