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自然是疼的。
    但皮肉上的疼痛算什么?
    再疼也比不上他身體的另一處,此時就好像撥筋抽骨一樣,流出來的血卻是透明的,誰也看不見。
    時渺沒有回答他的話,眼淚卻一滴滴的往他手背上砸。
    “郁時渺,你想要我死是嗎?好,我成全你。”
    話說完,他握著她的手開始用力,在看見鮮血瘋狂涌出的那瞬間時渺頓時慌了,手想也不想的要松開!
    但容既卻抓著她的手不放。
    “為什么不敢?還是不忍心?”
    血色逐漸從他臉上褪去,但他的聲音卻是越發平穩冷靜。
    時渺終于回答,“容既,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容既輕笑一聲,“郁時渺,是我在逼你嗎?明明……是你在逼我!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輪的上你來發現?還有,那些新聞你就這么認定是我做的?哪怕我真的想詆毀薛渡,你覺得我會將你拉下水?還有我自己呢?那些新聞中,我是不是也是眾矢之的?郁時渺,你覺得我能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嗎?”
    時渺回答不上來了。
    “我說過的,這個世界上真心想保護你的人只有我。”
    容既臉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深了,那握著她的手也緩緩松開,“你為什么不信我?你以為程放是真心對你?他不過是想要替他父親彌補對薛渡的愧疚才找你回來的,林家的人更不用說,他們哪一個對你不是處心積慮的?”
    “還有郁寒和郁詞,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在哪里?”
    “郁時渺,是我一次次幫了你,可你呢?卻一次次的……踐踏我對你的感情。”
    “哐當”一聲,刀把落地。
    容既也往后退了一步,“你不用去死了,也不用虛與委蛇地留在我身邊,郁時渺,你現在就可以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