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歌突然笑了一聲。
    然后抬手,“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的女人打傷了我姨媽,讓她在手術室中搶救了幾個小時,憑什么要我道歉?!”
    她的情緒太過于激動,手指揮動的時候甚至不小心打到了旁邊的墻壁,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但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眼睛只盯著程放看。
    程放卻也笑,“受傷的又不僅你姨媽一個人,而且她本來命就不長了吧?怪不了誰。”
    程放的話讓嚴歌的臉色頓時變了,手更是直接推了程放一把!
    她想要罵他,但她很快想起自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只能再次抬起手臂。
    但程放很快又說道,“我說錯了嗎?她不就是快死了?哦對了,這幾天她在醫院燒了多少錢?這錢都是你給的吧?你的錢又是從哪里來的?”
    “是我給你的。”
    話說著,程放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沒有我的話,她早就死了,你現在有什么資格跟我討論這些?”
    “還有,手語這玩意有幾個人能懂?你現在在我面前比劃這么多,我要是不看你能怎么辦?你就是一個什么都表達不了的啞巴,沒有我,你什么都不算。”
    程放的話說完,嚴歌臉上的表情也都消失。
    那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垂落下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她心里的難過,憤怒在那瞬間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還有詫異。
    震驚面前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詫異自己陪了他十年,居然到此時此刻才真的看見他的面目。
    ——如此丑陋的面目。
    “你現在還能回頭。”程放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