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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慣性,時渺的身體往前晃了一下,再被彈了回來。
    但她的手始終緊握著方向盤。
    身邊的人更是保持了從始至終的淡定,甚至連半聲驚呼都沒有。
    “不是。”時渺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沒有?!?
    她的話說完,黎蓁忍不住笑,“你知道的吧?就是因為你去告了密,所以她執意認為我企圖勾引她兒子,所以我被趕到了澳洲……十年?!?
    “我說了不是我?!睍r渺的牙齒咬得越發緊了,“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你也喜歡容既啊?!崩栎柽€是笑,“但那個時候,他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你一眼,所以你才想要將我趕走,用這樣卑劣的方式?!?
    “不過……你也的確成功了,現在你不就嫁給他了嗎?這一點,我倒是真的要恭喜你。”
    “但郁時渺,小偷就是小偷,不是你的東西,哪怕你費盡心思,最后也不會屬于你?!?
    黎蓁的聲音不大,樣子卻是那樣篤定和自信。
    不等時渺回答,她已經直接轉身將車門打開,“警局就在附近,我就不勞煩少奶奶了,您……慢走?!?
    車門被關上。
    時渺卻始終坐在那里沒動。
    那放置在方向盤上的手因為握緊的時間太長已經接近麻木和疼痛。
    她低頭看了看后,又緩緩松開。
    對于她而,黎蓁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呢?
    ——是喉嚨間那根卡著拔不掉的魚刺,是巨龍藏在洞穴中不敢露出的秘密,或許還是懷中那塊奶酪真正的主人。
    黎蓁和容既同歲,在時渺進入容宅的時候,她和容既已經玩的很好了。
    對于那個時候的時渺來說,容既是高高在上的,舉手投足都是矜貴優雅。
    是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