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與卿醒過來時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開般的疼痛。
    頭頂刺眼的燈光讓他下意識伸手擋了擋,指尖卻突然碰到了額頭上的紗布。
    然后他才想起來,自己的腦袋的確被人砸開了花。
    ——昨晚在酒吧中。
    是誰他倒是忘了。
    或許是某個爭風吃醋的男人,或許是某筆高利貸的催款人,反正在那種地方,哪怕他被人砸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更別說會有人去查。
    想著,他突然又記起從前他在會所中一呼百應的場景,那時這種泡在邊緣卡座喝啤酒的人在他眼里都是低賤廉價的。
    而如今,他竟也成為了其中一個。
    “蕭與卿。”
    就在那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蕭與卿微微一頓后,猛地睜開眼睛!
    時渺正站在他病床旁邊,抿著嘴唇看他。
    那一刻,他還以為自己被砸出幻覺了。
    直到十幾秒后,他終于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緩緩開口,“你怎么來了?”五8160
    時渺沒有回答,只盯著他腦袋上的紗布看。
    蕭與卿似笑非笑,“你該不會是在我身邊埋了眼線吧?監視我的生活好……”
    “是醫院給我打的電話。”時渺很快將他的話打斷,“他們在你的外套中找到了我的名片。”
    她的話讓蕭與卿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然后,他突然有一種秘密被戳破的難堪。
    ——嘴上說著最狠毒的話,也說了不想再跟她有任何聯系,卻又忍不住將她的名片收起,藏在了自己口袋的最深處,貼近自己的心臟。
    但很快的,蕭與卿又笑,“哦,原來是我想多了,我就知道,我這樣的人也沒有什么價值值得你這樣了。”
    “不過你也真的是鄭重,特意過來做什么?我賤命一條,不需要……”
    “蕭少。”
    清冷的聲音猶如尖銳的刀刃,將蕭與卿的聲音生生切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