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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渺沒想到蕭與卿也在餐廳中。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陰郁,眉頭緊緊的皺著。
    看見她時,蕭與卿也明顯一愣,然后看向對面的人。
    容既已經笑著上前,“三兒,你來了?”
    時渺的腳步已經停在那里沒動。
    她抿緊了嘴唇,眼睛定定的看著容既。
    “來,這邊。”
    容既將她的手握住,又拉著她往前。
    “你看,我跟你說的,蕭與卿他已經沒事了。”容既說道,“劉高明那邊同意和解,連案底都不會留下。”
    時渺沒有回答。
    容既直接按著她坐下,又笑著看向蕭與卿,“還有之前說的項目……出了這么一件事,短時間內你倒是可能沒辦法在姜城活動了,不過現在正好有一個去國外的機會,我推薦你過去如何?”
    容既的語氣是平靜的。
    眼底里也沒有什么情緒,但蕭與卿卻覺得心底里的怒火不斷的往上冒!
    那放置在桌上的手更是不斷的收緊。
    蕭與卿不回答,容既也不生氣,只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亦或者蕭少有什么想要做的項目么?我都可以機會的。”
    他的話說完,時渺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容既。”
    他轉過頭看她,“怎么了?”
    “你什么意思?”她說道。
    容既的眉頭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后,回答,“怎么了?我不是在跟蕭少商量對策么?”
    時渺不說話了,只咬牙看著他。
    ——他這樣的姿態,她太熟悉了。
    明明傷害是他造成的,但此時卻連詢問補償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比起補償,更像是施舍。
    而且是——他給,別人就必須得接受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