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一愣,“你還有哪里受傷了?”
    容既不說話,只拉著她的手往下按。
    時渺以為他真的是要給她看別的傷口,直到一股灼燙感從掌心處傳來。
    她的身體不由一震,隨即要將手縮回,但容既卻很快扣緊了!
    “容既!”時渺咬牙,“你不要命了?”
    “當然要?!彼穆曇粼桨l嘶啞,“這里也是我的命啊,你幫我好不好?”
    “不好!”
    時渺的話說著,手上的棉簽往他傷口上用力的按了一下。
    這下容既總算將手松開了。
    ——倒也不是因為疼痛。
    看似房間門關上了,但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正盯著這邊的眼睛,他不能露出破綻。
    “那個尤生,是你認識的人嗎?”
    幫他換好藥后,時渺抬起頭問他。
    容既摟著她,手指在她脖子上的傷口輕輕摩挲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不是,昨晚也剛認識?!?
    “那他怎么……”
    “他是收到命令去截歐臣的貨的。”容既說道,“但他沒想到車上只有人沒有貨,我便正好跟他做了個交易。”
    他說的云淡風輕。
    但時渺的身體卻忍不住繃緊了。
    她看到過當時的場景。
    歐臣的那些人幾乎都是一槍斃命,可見當時他們就沒想留下什么活口,在那樣的情況下,容既怎么跟他們談判的?
    容既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抬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放心吧,我這不是沒事嗎?”
    “不過現在他怕是不會輕易放我們走了,你要記住,這里誰你都不能相信,知道么?”
    時渺抬起眼睛,認真反問,“那你呢?”
    容既忍不住笑,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廢話,你不信我還能信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