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不知道容既跟任秋說了什么,她也沒有問。
    吃了晚飯后,她便去了機(jī)場送郁詞。
    容既自然是一起的,而上次分別還眼淚汪汪抱著郁詞不愿意松手的小容晏這次卻要淡定平靜許多,只乖巧地朝郁詞揮揮手,讓他有空要來看自己。
    郁詞自然是應(yīng)了,再轉(zhuǎn)頭看向時渺。
    “好好照顧自己。”
    時渺點頭。
    “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我在那邊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
    他一樣樣地囑咐下來,有點啰嗦和嘮叨,但時渺都認(rèn)真應(yīng)了。
    最后,郁詞又看向容既,抿了一下嘴唇后,他說道,“好好照顧她。”
    容既也難得回答,“我知道。”
    郁詞又看向時渺,“他要是敢欺負(fù)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時渺忍不住笑,“我知道,你放心吧。”
    旁邊的容既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后,說道,“可以過安檢了吧?”
    郁詞倒是沒有再停留,直接拿起行李,“那我走了。”
    時渺擺擺手,“有時間我去海城看你。”
    “好,帶著容晏一起來。”
    ——另一個人顯然被直接拋下。
    容既只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好不容易的,郁詞終于進(jìn)入了安檢口。
    容既原本是想要直接拉著時渺離開的,但發(fā)現(xiàn)她還在盯著郁詞的方向看后,他到底還是按下不耐,陪著她一起站在那里。
    一直到郁詞的身影再看不見后,時渺才轉(zhuǎn)身,“走吧,我們回家。”
    容既嗯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時渺忍不住問了他一聲,“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二哥?”
    “嗯?”容既一愣,“我沒有不喜歡他。”
    “可是我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總是針鋒相對的。”
    “那是他先挑的頭不是么?難道不是他一直懷疑我對你不好然后針對我?”
    時渺皺眉,“他哪有針對你?”
    “看,你還偏袒他。”
    “沒偏袒……是事實。”
    容既不說話了,只伸手去捏她的臉。
    但下一刻,坐在他們中間的小容晏卻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手,“不許打媽媽!”
    容既皺了眉頭,“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打她了?”
    “就有!”
    小容晏護(hù)著時渺,義憤填膺的。
    “沒有,爸爸媽媽鬧著玩呢。”時渺將小容晏重新按著坐了下去,“他沒有打我。”
    小容晏只輕輕的哼了一聲。
    容既收回手,說道,“你們現(xiàn)在就欺負(fù)我吧,反正剛才郁詞也說了,只歡迎你們?nèi)ズ3牵揖秃孟袷且粋€外人一樣。”
    話說著,他的語氣越發(fā)哀怨了。
    時渺看了看他后,伸手拉住他,“別胡說,你怎么會是外人?”
    容既挑了一下眉,然后,他看見時渺的手指穿過他的,再緊緊扣住。
    他的嘴角很快揚了起來。
    心情變好,他的話也多了一些,“其實你二哥的想法我倒是可以理解的。”
    “嗯?”
    “因為你對他很重要,自然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對你更好,所以才會如此囑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