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鋪天蓋地的折子,一定都是彈劾軒轅瑯的。
只可惜……
軒轅翼將茶杯放下,眼里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
若他早知道顧硯書要找的女人,是被迷迭香帶走、還險些被當成妓女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那他一定會找人殺了那個女人。
畢竟,事情鬧得越大,軒轅瑯的罪名才越多,不是嗎?
只可惜顧硯書下手更快,讓他沒有更多調查和思考的空間。
二皇子軒轅瑯坐在軒轅翼對面,卻沒有軒轅翼那么氣定神閑,臉上都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緊緊握著茶杯,看著軒轅翼笑意盈盈的樣子,就一肚子火。
“顧硯書呢?人不是找到了嗎?他為什么還沒下來?”軒轅瑯偏頭,冷冷盯著樓梯的方向質問。
這個顧硯書,真是一點都不懂得什么叫君臣之道。
他為君,顧硯書為臣。
而顧硯書竟然敢將他的人綁了,要送去開天府?
顧硯書搜仙人坊,他忍了。
但是這一點,他卻萬萬不能再忍下去。
否則明天,父皇非得被他氣死不可!
穆方站在軒轅瑯身后,“主子,您別著急……”
“我不急?讓我們兩個皇子等他,顧硯書好大的官威啊!”軒轅瑯更生氣地大吼道。
噠!噠!噠!
與此同時,樓上傳來幾聲腳步聲。
眾人偏頭看去,還沒看到人,顧硯書清冷的聲音,便率先傳了出來。
“不好意思,硯書不知二皇子與四皇子在此等候,來晚了些。”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顧硯書朝樓下走來的速度,卻一點都沒有加快。
因此,在看到他慢吞吞出現(xiàn)的場景,軒轅瑯便立馬站起來,臉上隱隱可見薄怒道。
“顧世子,本皇子聽說你要將我的人,送去開天府?”
軒轅瑯話音落下,他的私衛(wèi)便將墨方和幾個奉命去押樊媽媽、劉胖子等人的侯府府兵,全部帶了出來。
墨方憤憤不平道,“世子,二皇子的人攔住我們,不讓我們去開天府!”
軒轅翼看熱鬧不嫌事大,忙氣定神閑地回了句。
“我雖不知道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但二哥,你這做法確實太霸道了。”
軒轅瑯不甘地回了句,“四弟既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該閉嘴,而不是胡亂議論。”
聞到樓下濃濃的硝煙味,江淮被嚇得不敢下樓。
顧硯書卻始終穩(wěn)如泰山,臉上掛著一貫清冷和淡漠的神色。
“仙人坊生意做得廣,里面賭博、棋社、茶館應有盡有。”
說著,顧硯書頓了頓,仰頭定定看著軒轅瑯又問了句。
“想來,二皇子一定不知道這教坊司的管事,竟然敢用迷迭香迷暈女子,再將其帶去接客吧?”
軒轅瑯梗著脖子,義正辭道,“本皇子自是不知。”
他一個皇子,饒是再想賺錢,也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況且,這明晃晃的犯罪行為,他又怎么可能犯?
聽到他的話,在場幾人心思各異。
軒轅翼端著茶杯,略帶不滿地喝了口茶,軒轅瑯身后的穆方卻像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站在樓梯口的江淮,也暗自松了口氣。
唯獨軒轅瑯,好一會兒他才瞇著眼睛,仿佛后知后覺般盯著顧硯書問。
“顧世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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