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尤其顧硯書當(dāng)下的舉動,驚得蘇九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脖子上裹著紗布,蘇九今天醒來時,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
但比起一些明面上的傷,她更想知道昨天都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壓根就沒將脖子上的傷當(dāng)一回事。
但眼下,看著顧硯書勾唇輕笑,以及男子離她越來越近的身體,蘇九心里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世子……奴、奴婢脖子上的傷……”
蘇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顧硯書的手,已經(jīng)從她的脖子一路往上,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脖子上的傷,是我弄的。”
男子清冷的臉上滿是笑意,他低著頭,兩人的臉越來越近,唇瓣也幾乎要碰到一起。
四目相對,蘇九瞪圓了眼睛,眼里滿是驚恐和慌亂。
她不明白顧硯書為什么要弄傷她的脖子,更不明白……
為什么顧硯書現(xiàn)在會離她這么近。
“世子……”蘇九臉上滿是慌亂,她還想掙扎,顧硯書就俯身摟著她的腰,將她一把抱在自己懷里。
男子低頭,湊到她耳邊笑道。
“你昨天也是這樣待在我懷里的!而且你動來動去,一點都不安分……”
蘇九腦海里,隱約浮起一些記憶,全是她在顧硯書懷里掙扎的畫面。
‘騰’的一下,蘇九的臉立馬就變得通紅起來,“世、世子……”
她哆嗦著唇,嚇得伸手就要來推顧硯書,一雙美眸更是水霧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
“別動。”顧硯書卻突然俯身,聲調(diào)變得正經(jīng),將蘇九抱得更緊了。
蘇九還想伸手推開顧硯書,顧硯書更正經(jīng)的聲音,便全部落入蘇九耳中。
“我母親正在你的側(cè)后方看著這一幕,她這次回來,給我?guī)Я瞬簧倥恕!?
“今天他想讓我將那些女人收了!但我不愿意,所以我讓你來陪我演這么一出戲。”
演戲??
蘇九瞪圓了眼睛,立刻乖巧地待在顧硯書懷里,不再動彈,連帶著周身都放松下來。
“所以世子,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對嗎?”
她怎么可能坐在顧硯書懷里,甚至在他懷里像個孩子似的,動來動去呢?
蘇九不相信她會這么做!
顧硯書也隨了她的意,輕嗯一聲道。
“你說得對,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全是為了在我母親面前演戲。”
顧硯書薄唇微勾,唇角咧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清冷的臉上,也如沐春風(fēng)。
遠(yuǎn)遠(yuǎn)的,冷氏身邊跟著好幾個女人,其中一個穿著大紅色裙裝的少女,一臉不高興地跺腳。
“姑母,那女人是誰?怎么能和硯書哥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事呢?”
“你一定要將她抓起來,好好罰她!!”
女人伸手指著蘇九和顧硯書的方向,不甘地?fù)е涫希胱尷涫蠟樗鲋鳌?
但冷氏卻并不像她那么生氣。
“原來母親說的都是真的。”冷氏彎唇笑著,臉上都是高興和歡愉的神色。
冷氏身旁的春蘭忙低聲道,“老夫人從來不說假話,看來世子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是是……”冷氏也高興地直附和。
“既然硯書在忙,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晚點再叫他來用膳。”
冷氏拍了拍春蘭的手,將一旁氣得滿臉通紅的少女,忽略得徹徹底底。
春蘭扶著冷氏,又帶著那些穿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原路返回。
“姑母?!”冷映雪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冷氏的背影大喊。
但冷氏壓根沒搭理她,只揮揮手,讓春蘭去做這件事。
春蘭心領(lǐng)神會,停在原地等冷氏走了以后,才朝冷映雪走來。
“映雪小姐,您不該這么著急的。你今天才第一天到府,萬事都該沉穩(wěn)些才是……”
春蘭拉著冷映雪朝前走去,溫聲細(xì)語地哄著,但實則眼底都是輕蔑和嘲諷的神色。
十九歲的大姑娘,本該是出嫁的年紀(jì),但心比天高,妄圖嫁入侯府。
這一次,更是不遠(yuǎn)千里跟著冷氏去隆興寺,非要讓冷氏帶她進(jìn)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