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書兄,他雖出身不好,但好歹也是四皇子,而且……你總得給他點面子吧?!?
顧硯書聲音冷冷的,“他說話不好聽,也不能怪我不回他。”
“況且,這與他出身高低無關。”
江淮想到顧硯書在朝堂上硬剛,不管對方是什么高官大將,都一律參本的性格,也不再說話了。
蘇九眨眨眼,眼里閃過一抹困惑。
顧硯書剛剛是因為四皇子說了什么話生氣的?
四皇子剛剛不是在夸她嗎?
想不明白,蘇九便不想了。
“夫人,奴婢叫阿木,就在隔間外候著,若有什么需要,您盡管叫我。”
領著蘇九走至雅間的丫鬟,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好一會兒,蘇九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
“好?!彼c點頭。
蘇九掀著自己的裙擺,走至雅間,雅間內已經有人在撥弄琴弦,似乎準備彈奏一曲。
見她走來,雅間內三四個女人忙齊齊站起來,福身行禮道。
“見過夫人!”
蘇九嚇了一跳,頓時立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丫鬟阿木給她行禮,她尚能說服自己,自己眼下是顧硯書的女人,受得起對方的禮。
但屏風后面的這些女人呢?
她們不是應該是其他公子或官員的妻子嗎?
蘇九愣住,其中一名穿著紫色薄衫的女子走來,親昵地摟著蘇九的手道。
“夫人,我們都是樓下的雅妓,是江大人讓我們來陪你取樂的?!?
“奴婢叫如煙,她們三個是奴婢的姐妹,分別是如梅、如雪、如畫?!?
雅妓?
蘇九知道,就是青樓里賣藝不賣身的女子。
得知她們不是官員或世家公子的妻子,蘇九松了口氣。
她伸手扶起如煙,“如煙姐姐,你不必客氣,叫她們也起來吧。”
如煙面露詫異,叫三人起來后,開始詢問蘇九想玩什么。
雙陸、葉子牌什么的蘇九都不會。
想到她們剛剛的動作,她彎唇道。
“你們剛剛不是準備彈曲嗎?你們彈吧,我就在這里坐坐?!?
如煙盯著蘇九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和三人一起,或撫琴或彈琵琶或跳舞。
而蘇九……
坐在一旁喝果酒,嗑瓜子。
聽到有樂聲傳出,屏風后面,江淮激動地詢問顧硯書。
“硯書兄,你帶來那人竟還會樂器?”
顧硯書不知道蘇九會不會樂器,但他聽到好幾種樂器聲和在一起,便隱約猜到,蘇九一定不是其中一個。
她和人聊天可以。
但這種活動,蘇九一定是不會的。
尤其是看到江淮激動的眼神,顧硯書便更加堅定心中的猜測。
他瞥了一眼江淮,淡淡道,“她不會這些?!?
江淮肉眼可見的失落,“哦?!?
他應了聲,隨即似想到什么般靠近顧硯書問,神神秘秘地說了句。
“硯書兄,今日四皇子來參加這宴會,是得知你要來才來的,想來是存心拉攏你。”
魏武帝年紀大了,朝堂也逐漸變得不安分。
眼下,最有希望爭奪皇位的人,便是那出身不好卻極負賢名,有賢王之稱的四皇子。
以及生母出身高貴,自小驕縱卻得皇帝寵愛的二皇子。
兩人都想拉攏顧硯書,但顧硯書誰都沒應。
然而今天,顧硯書卻因為四皇子說的一句話,當眾下了他的面子……
想到這里,江淮又問了句。
“那女子……硯書兄似乎對她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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