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沒接她遞過來的耳墜,說完這句話,更是急急忙忙就朝后門跑了過去。
有上一次冷映雪給她送毒簪的經(jīng)驗,蘇九現(xiàn)在都不敢接受,旁人送的任何東西了。
她遠遠跑走,羅悅兒卻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好一會兒,羅悅兒身邊的丫鬟走出來一臉著急道。
“小姐,那蘇九油鹽不進,我們該怎么辦啊?要不要放棄……”
“不行!!”羅悅兒抿著唇,一臉鐵青道。
“這一次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絕對不能就這么放過了。”
“但是你與那冷小姐同行,她會不會察覺……”丫鬟一臉擔(dān)憂。
羅悅兒將耳墜又收了回去,咬牙切齒道,“就算她察覺,這件事我也要做。”
否則以后,哪還有她下手的機會?
羅悅兒和丫鬟的談話,蘇九沒聽到,她拿著令牌出了府,便直奔錢莊,將十兩銀子存了起來。
存好錢后,她本打算去許叔家看看許霜兒,但時間壓根來不及。
所以她在上京逛了一圈,買了份糖酥雞,便慢悠悠地返回侯府。
“你們看,剛剛急匆匆趕過去的是侯府的馬車吧?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是啊,看樣子好像還挺著急的……”
“剛剛有個小廝往前跑,我抓他問了一下。聽他的意思,他還要忙著回去找大夫呢,肯定是侯府出大事了。”
一路上,道路兩邊的百姓都在低聲議論著什么。
蘇九想到今天,顧硯書要陪冷氏去拜佛,而且冷映雪和那羅悅兒好像都要去……
該不會是顧硯書出什么事了吧?
蘇九抱著用紙包著的糖酥雞,也不慢悠悠地走了,而是一口氣跑回侯府。
她剛跑到后門,就和兩個抬著擔(dān)架的下人撞了個滿懷。
“這是誰啊?怎么這么毛毛躁躁的?”
“會不會看路啊?”
抬著擔(dān)架的兩人被驚了一下,手里的擔(dān)架也‘嘩’的一下,掉在地上。
蘇九跑得氣喘吁吁,連忙退了一步,低聲道歉道。
“不好意思,是我沒看到你們……”
她一邊說,一邊低頭朝兩人抬著的擔(dān)架望去。
只一眼,她便被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因為那蓋著白布的擔(dān)架下面,赫然是一張慘白的人臉。
并且,她還是蘇九今天剛見過的羅悅兒。
“她、她、她死了?”蘇九指著地上的人,臉色倏地一下,變得慘白不已。
左邊抬擔(dān)架的男人見是蘇九,臉色好看了許多,“是啊,她想爬世子的床,還……”
“閉嘴,你不要命了,還敢說!”右邊的下人撞了他一下。
兩人神神秘秘,低頭抬起擔(dān)架,和身后的兩人,繼續(xù)朝前走。
蘇九被迫讓到一邊,目光卻始終落在,那露出半張臉的羅悅兒身上。
四人抬著擔(dān)架,跨府出門時,羅悅兒的頭更是徹底往下滑去。
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就這么朝蘇九的方向瞪來,莫名瘆人。
“啊!!”蘇九害怕地朝后退了一步,捂著嘴,一臉心有余悸地看著四人離開侯府……
然而,蘇九剛剛往后退去,便詭異地發(fā)現(xiàn),她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個人。
她更是驚恐地扭頭,朝后看去。
這一扭頭,蘇九才發(fā)現(xiàn)站在她身后的人,是顧硯書。
見她一臉驚恐,顧硯書眸光微閃,“你在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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