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人身后,劉管家低著頭瑟瑟發抖,他身邊還有個提著藥箱的老郎中。
墨方第n次皺眉,將目光投向墨離,不明白墨離為什么不讓他,進去將這件事稟報給世子。
墨離看到他困惑的模樣,忙無聲比了個嘴型:少安毋躁。
見狀,墨方更煩躁了。
他緊緊蹙眉,將目光投至小廚房門口,也不知世子和蘇九怎么能在里面,待那么長的時間。
兩人總不可能在里面揉面團吧?
噠噠噠……
突然,一襲深綠色身影,緩緩從小廚房內走了出來。
墨方立馬正襟危坐,同墨離一起,大步抬腳朝顧硯書走去。
墨方行禮后,主動站至顧硯書身后,墨離則低聲,一字一句稟報道。
“世子,劉管家已經搜出那丫鬟身上藏的東西了,那是個香囊。經郎中檢驗,那香囊里全是各種各樣的藥渣……”
“別的倒沒什么,但是藥渣里摻了毒,而且還有一些污穢的東西。”
順著走廊,顧硯書走至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寸厘,幽聲問。
“都有些什么污穢的東西?”
墨離微頓,說話前他特意瞥了一眼蘇九,聲音更低了。
“那郎中檢驗后說,里面有新生兒的頭骨、胎盤以及來自十具身體的手指……”
聽到這話,顧硯書眉頭擰得死死的,“這是巫蠱之術?”
這是大魏明令禁止的術法,冷映雪從哪里找來的?
顧硯書臉色冷沉,蘇九也被墨離的話嚇了一跳,險些站立不住。
那香囊里,竟然還有人的頭骨和手指?!
蘇九臉色煞白,突然后悔剛剛伸手摸了那香囊,眼下她胃里正一陣陣難受,想吐。
她捂著胸口,面露不適,顧硯書也在瞥了一眼蘇九的動作后,揚聲吩咐劉管家。
“劉管家,依大魏律法,行巫蠱之術的人仗三十,你負責行刑。”
“行完刑后,就將她發賣了吧。”
寸厘是侯府的家生子,賣身契都是侯府的。
聽到顧硯書要將她發賣的話,她立馬意識到都是因為那香囊。
“世子,這香囊不是奴婢的主意,是冷……唔!”
寸厘臉色發白,想將冷映雪吩咐她的事抖落出來,換個從輕處罰的下場。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顧硯書就瞥了一眼劉管家,劉管家心領神會。
他叫來兩名小廝,小廝牢牢捂住寸厘的嘴巴,將人無聲無息地拖了下去。
“世子,今天的事都是老奴教導無方,今后老奴一定嚴加管理侯府的下人,絕不會再發生今天的事。”
寸厘行巫蠱之術仗三十。
但讓她真正被發賣的原因,卻是她明明是侯府的人,卻處處為冷映雪做事。
甚至是做這種惡毒、損人陰德的壞事。
在場的人都知道冷映雪是主謀,但顧硯書卻沒有要罰冷映雪的意思。
蘇九看出來了。
她蹙著眉,不知怎么,竟覺得胃里更加難受……
“嘔!!”蘇九終于還是忍不住,捂著嘴面露痛苦地輕嘔一聲。
“世子,對不起,奴婢……嘔!”
蘇九話還沒說完,便再次捂著唇,臉色慘白地跑遠了。
“蘇九……”顧硯書蹙眉,面露擔憂地朝蘇九跑去。
院子里,劉管家也眼前一亮,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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