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骨旁的軟肉,被男子含在口中,輕輕咬了一口。
不、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被舔了一口,溫熱、酥麻。
“世、世子……”蘇九渾身一顫,耳朵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臉紅心跳地偏頭,想避開顧硯書貼著她耳朵的舉動,卻因整個人都被顧硯書抱在懷里,而無法逃離。
顧硯書滾著喉嚨,那只大手仍舊捂在蘇九唇上,蘇九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些迷糊不清。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
因蘇九說話而蠕動的唇,也幾乎全部貼在顧硯書的幾根手指上。
就好像剛剛,蘇九不光是在說話,還是在吻顧硯書的手指。
手心里傳來幾分濕熱的觸感,顧硯書心尖輕顫,心底也生出異樣的感覺。
有些刺激,也有些令人興奮。
這一刻,顧硯書心底竟生出幾分邪惡的念頭,他想讓自己的手指,徹底擠進蘇九的唇間。
甚至希望蘇九,伸出舌頭……
想到這里,顧硯書眉頭微蹙,心跳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蘇九坐在他懷里,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什么。
尤其她的手掌,還被男人緊緊捏著,放至她與顧硯書身體的縫隙處。
察覺這里的變化,她死死咬著唇,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立馬甩飛出去。
“世子,奴婢知道您的意思了,您可不可以先放開奴婢的手……”蘇九咬著唇,聲音有些低沉。
如果說顧硯書咬著蘇九的耳朵,蘇九是臉紅、心跳,甚至不知所措。
那么現在,男人抓著她的手去碰……蘇九就是害怕、委屈。
她覺得,顧硯書就是在欺負她。
雖說是晚上,其他侍衛也都在忙著找人,不會有人注意他們這個方向。
但蘇九還是覺得委屈,甚至是屈辱。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說話,顧硯書手心便越是溫熱。
而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也越是想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的手擠進蘇九的唇間……
“好!”顧硯書深吸口氣,說著違心的話,將自己的手,從蘇九唇邊挪開。
但他的壓制,卻讓不是喉結的那處地方,在蘇九手心里輕輕跳了幾下。
蘇九嚇得手心一抖,咬著唇,眼淚啪嗒一下就落了下來。
而好巧不巧,蘇九的眼淚,也全部砸在顧硯書的手背上。
顧硯書這才像是被燙到似的,將自己的手,迅速抽離。
蘇九咬著唇,聲音更沙啞、更委屈了,“世子,奴婢想站起來走一走……”
她不是想站起來走一走,她只是想站起來,離顧硯書遠一點。
蘇九的那滴眼淚,將顧硯書所有齷齪和旖旎的想法,全都消得一干二凈。
但是,聽到蘇九說她想站起來,顧硯書還是沒有放手。
他俯身,掐著嗓音一字一句在蘇九耳邊,輕輕哄著。
“你喝醉了,在那畫舫里又蹦又跳,你知道你那淺紫色小衣,都被你跳壞了嗎?”
淺紫色小衣?
蘇九知道,顧硯書說的是她的抹胸,但是她將抹胸跳壞了?
這怎么可能?
蘇九下意識垂眸,低頭朝自己胸前看去,淺紫色的抹胸還好好在她身上穿著,哪里壞了?
“世子,您是不是故意騙奴婢?”
蘇九再抬頭看顧硯書的眼神,就透露著幾分不滿和憋屈。
仿佛對顧硯書騙她這件事,十分介懷。
“本世子什么時候騙過人?”顧硯書抬起自己的食指,將蘇九還掛在睫毛上的淚珠,輕輕拭去。
見她注意力被轉移,沒再記著他剛剛抓著她的手去摸……的混事。
顧硯書唇角微揚,繼續輕聲道。
“你如果不相信的話,自己將手繞到后腰,摸摸看?”
后腰?
辛嬤嬤給蘇九穿的抹胸,是由兩條衣帶,分明系在后腰和脖子上的。
顧硯書會這么說,難道真是抹胸被她扯爛了?
蘇九睫毛輕顫,忙垂著眼眸,伸手朝自己后腰抓去,結果那里……空空如也。
也就是說,她現在穿的抹胸,僅靠脖子上的那根衣帶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