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硯書竟然還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蘇九揚了揚眉梢,正吃得開心時,突然意識到什么。
她蹙著眉,推攘著顧硯書,有些不好意思道,“世子,奴婢想去躺茅房……”
她已經一天沒有小解了。
蘇九光著腳踩在地上,正要朝房間里她放恭桶的位置跑去時,顧硯書又拉了她一把。
“我抱你去。”
顧硯書斂眸,不等蘇九說什么,就將蘇九抱著朝那恭桶的位置走去。
蘇九,“?”
“世子,不、不必了。”
顧硯書垂眸輕飄飄地問她,“怎么,是身體里的傷好了?”
蘇九立馬噤聲了。
…………
一連好幾天,只要顧硯書在清心閣,蘇九必成為男人的掛件。
蘇九走到哪里,顧硯書都能找到機會抱她。
一開始,蘇九還能用墨方和墨離當借口,讓顧硯書別讓她難做。
但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墨離和墨方開始變得神出鬼沒。
總之,只要顧硯書在清心閣的時候,蘇九都看不到兩人。
這天,顧硯書休沐。
他讓蘇九換上一套紅色襦裙,寬大的袖子卻是綠色的輕紗長裙,說要帶蘇九去賞荷花。
只要出門,不用待在清心閣成為顧硯書的掛件,蘇九心里還是很愿意的。
她換好衣裙,跟著顧硯書出了門。
豫林園,有一片荷花池,正值荷花盛開的季節,池內開滿了大朵大朵的荷花。
看到粉紅色的荷花,以及池塘內那大朵大朵的綠葉,蘇九這才明白男人讓她穿這身衣裙的原因。
“公子,您來了?”
蘇九跟著顧硯書走到岸邊,岸邊一位掌著小舟的老頭,恭敬地俯身行禮。
顧硯書拿出一些碎銀遞給他,“葉伯,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老人握著碎銀,抬頭看了一眼蘇九后,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滿臉笑意地行著禮走遠了。
等他走后,蘇九才想起什么,好奇地問,“世子,這豫林園……”
“是顧家名下的產業。”
顧硯書偏頭看了一眼蘇九,示意蘇九上船,蘇九這才掀著裙擺,朝那僅能容納兩人的小船走去。
她在船上找了個位置坐下,顧硯書便跟著跳上船,掌著船朝荷花深處走去。
“這是我祖父留給我的園子,平日里都是葉伯在這里守著,我很少過來。”
“祖父去世時,交代我經常過來看看,但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正好,荷花開了,我帶你來看看荷花。”
顧硯書掌著船,領著蘇九朝荷花深處走去,蘇九知道,顧硯書從小都是由顧老侯爺帶大的。
所以,顧硯書和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的顧侯爺,關系并不是很好。
她垂了垂眼眸,見顧硯書一直掌船,便挪著屁股,挪至顧硯書腳邊,仰頭小聲詢問顧硯書。
“世子,要不要奴婢來掌一下船,你休息一下?”
顧硯書垂眸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你還會掌船?”
蘇九自然是……不會。
她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聲音弱弱地說了句,“奴婢可以學……”
顧硯書垂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蘇九,淺笑道,“不用了,我們很快就到荷花池中央了。”
荷花池中央,四周的荷花更艷、更大朵。
而且,與剛剛初入荷花池不同,這里的視野更寬,幾乎能看到身后的所有荷花。
蘇九一臉驚訝,臉上也溢出幾分淺淺的笑意,“世子,這里好美。”
顧硯書將蘇九帶到這里,便不打算繼續往里滑了,他屈膝坐至蘇九身邊。
“嗯。”他輕應一聲,偏頭一臉認真地盯著蘇九,眼神幽深道。
“這里很美嗎?我不覺得。”
蘇九偏頭看向顧硯書,“為什么……”
蘇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因為此時,顧硯書的手已經緩緩撫上了蘇九的耳垂,他的身子更是已經朝蘇九身上壓來,輕輕含上了她的唇瓣。
“因為,我見過更美的……”
那是桃花樹下的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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