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九雙臂緊緊勾在顧硯書的脖頸上。
她墨綠色的肚兜,也因自己主動朝顧硯書靠去的動作,從而擠出一條長長的弧線。
弧線內,是獨屬于蘇九傲然又美麗的景色。
“世子,您剛剛說什么?”
她仰頭,愣愣地看著顧硯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男人剛剛說,要帶她出去?
這三天,蘇九別說離開清心閣了,就是離開這間房間,都是沒有過的。
眼下,突然聽到顧硯書這么說,蘇九甚至懷疑,是她聽錯了。
顧硯書剛剛從未說過,要帶她出門的話?
驚訝、狐疑、卻又蘊含希翼的眼神,全部在蘇九眼中匯聚。
顧硯書垂眸看了一眼蘇九,就立馬偏頭收回自己的視線。
“嗯。”他輕應一聲,與蘇九希望離開不同,顧硯書反倒希望蘇九,能一輩子待在這間房間里,哪里都不去。
但是,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三天前,兩人從許永家回來時,顧硯書就告訴自己,他可以給自己,三天的放縱時間。
但三天后,卻不能再繼續折磨蘇九。
折磨……
想到這兩個字,顧硯書唇角微抿,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的意味。
可不就是折磨嗎?
于他而,是每日下朝回來的期待,但于蘇九而,卻是避之不及、害怕又不愿再經歷一次的噩夢。
顧硯書抱著蘇九,朝一旁的柜子走去。
在這里,蘇九曾經給顧硯書找過衣服。
所以她自然知道,這里的布局,都是什么樣子的。
但是現在,蘇九被顧硯書拖著臀部,抱到了這里。
她卻發現這原本僅有一個柜子的地方,卻已經擺上了第二個柜子。
柜子旁有梳妝臺。
并且在柜子前面,還鋪上了白而綿密的毯子。
這些都是顧硯書弄的?
可是,這些東西都是什么時候弄的?
她為什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蘇九正看著眼前這一幕出神時,顧硯書將她放至那白毛墊子上。
赤腳踩上去,又軟又溫和,就好像她抱上自己幼年時養的一條小狗般,軟綿綿的,十分舒服。
“世子,這是什么時候弄的?”蘇九滿臉驚訝地問。
她縱著自己,在軟墊上踩了好幾次,才心滿意足地偏頭打量四周。
四周多了柜子、梳妝臺、梳妝鏡……
鏡子?
蘇九沒打量四周時還沒發現,眼下她一打量四周,便發現她渾身上下,僅穿著一件肚兜和裹褲。
平日里看不到,蘇九不覺得自己這么穿有什么問題。
畢竟外衣壞了,她就算披上外衣,也和沒有披沒什么區別。
但眼下,看著自己裸露的雙臂、胸前白皙光滑的肌膚,以及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肢……
蘇九甚至覺得,她這副樣子,與她曾經在青樓時看的那些女子,沒什么區別。
她下意識雙手環抱著,臉頰通紅地朝顧硯書看去。
顧硯書仿若未聞,他將蘇九放下后,便打開衣柜,為蘇九選了件桃粉色的衣裙。
“你換上衣服,梳好妝就出來吧,我在外間等你。”
放好衣裙,顧硯書拿上一件墨綠色的衣袍,主動朝外間走去。
見他目不斜視,并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蘇九還覺得驚訝。
但想到,冷磐幾年不回一次京,眼下突然回來,顧硯書確實想與對方多多交流的。
因此,蘇九徹底放松下來。
她連忙換上衣裙,用粉壓了壓,自己有些淤青的脖頸,就急忙朝外間走去。
“世子,奴婢換好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