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冷磐也伸手,輕松又隨意地攥住,冷映雪握著發(fā)簪的那只手。
“真是越來越胡鬧了?。 ?
冷磐攥住冷映雪的手,將她猛地一把摔至地面,臉色更加冷沉道。
“你殺她不成,下藥害她也不成!如今我們這么多人在,你以為你還能殺得了她?”
“你真當(dāng)你姑母、你表哥與我,都是無用之人嗎?”
砰??!
冷映雪被重重摔在地上,手里的發(fā)簪也無力地掉在地上。
她垂下眼眸,眼里都是陰翳和狠辣的恨意。
是啊?。?
這些人,明明都是她至親的人,如今卻全部幫著蘇九、護(hù)著蘇九……
憑什么?
為什么蘇九,什么都要搶她的?
蘇九搶了她的硯書哥哥不說,現(xiàn)在卻連她的姑母和父親,也要全部搶走?
冷映雪心里滿是恨意。
而窩在顧硯書懷里,蘇九見冷映雪坐在地上不動(dòng),心里卻是悄悄松了口氣。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第一時(shí)間,就離開顧硯書的懷抱。
仿佛早已習(xí)慣,就這么被男人護(hù)著。
見她沒有第一時(shí)間,就從自己懷里離開,顧硯書唇角微微上揚(yáng)。
“不怕了,嗯?”
男人擁著她,一向淡漠又疏離的神色,此時(shí)卻滿是在意和憐惜。
他垂下眼眸,低聲詢問蘇九。
男人刻意壓低著嗓音,做足了輕哄意味的語氣,此時(shí)寵溺到了極致。
如果說,一開始顧硯書的那句“別怕”,并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那么現(xiàn)在,顧硯書的這句話,則瞬間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顧硯書……對那婢女,是不是過于溺愛了?
冷氏眉頭微蹙。
她自從得知,蘇九是宿在顧硯書房間里后,就日日關(guān)注著清心閣的動(dòng)向。
這些天,下人日日來報(bào),顧硯書每次下朝后,首先要去的地方,便是他的房間。
而在他的房間里,他與蘇九一待,就是好幾個(gè)時(shí)辰。
甚至,就連她和母親去傳顧硯書,顧硯書也沒有要離開那間房間的意思。
冷氏對此,心中總歸是不喜的。
而現(xiàn)在,她又親眼看到了,自家兒子對蘇九的在意程度…
這種在意程度,已經(jīng)遠(yuǎn)超男人對一般通房丫鬟的在意程度…
至于冷磐,他只是看了一眼蘇九,并沒有過多揣測什么。
倒是冷映雪,她摔在地上后,便能更清晰地看到,蘇九脖子上的脂粉。
她聽到顧硯書的話后,便下意識抬頭,朝蘇九和顧硯書的方向看去。
而這一看,冷映雪便看到了,蘇九脖子上即使蓋著脂粉,也掩蓋不住的淤青和紅痕。
那是…
硯書哥哥弄在蘇九身上的??
“蘇九,你這個(gè)不要臉的小賤人?。 ?
冷映雪雙目赤紅,臉色鐵青地大喊一聲。
她仿佛崩潰到極致,雙手撐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就要便蘇九抓去。
這一次,顧硯書反應(yīng)更快,他垂著眼眸,飛快地瞥了一眼一直跟在冷映雪身后的小蘭。
小蘭從小和冷映雪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冷映雪剛剛,是被什么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