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有些不舒服。
腰疼、胳膊疼、大腿酸軟,尤其是某個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十分難受。
她沒再回十里香,而是戴著帷帽,返回了清心閣。
她一到清心閣,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呼呼大睡。
殊不知,有兩個男人也暗中跟著她,一前一后地返回了鎮(zhèn)遠侯府。
前者回了清心閣,而后者……則悄無聲息地去了宜蘭居。
“你是說,她最后去見了兩個男人?”
昏暗的房間里,白衣女子嗓音輕柔,明明盡顯溫和的語氣,卻莫名透著一股怪異的陰邪。
“是。”戴著斗笠的男子回了句。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與那其中一個男人有什么……”
“不著急,我相信他們還會見第二面的,你繼續(xù)盯好她即可。”
“遵命!”斗笠男子應聲,正欲退下,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猛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
他垂著眼眸,眼里閃過幾分震驚和詫異的神色,白衣女子便側(cè)眸,眼神更陰翳地低吼。
“還不走?”
“是……屬下這就走。”想通什么,戴著斗笠的男子,身子微微顫抖。
他一走,白衣女子便走到梳妝鏡前,對著自己的臉,慢悠悠地畫眉,眼神固執(zhí)又堅定。
“她只是個婢女,無權(quán)無勢……怎么可能當?shù)蒙湘?zhèn)遠侯府的世子妃呢?”
“所以這世子妃之位,非我莫屬。”
縱使顧硯書不喜歡她,那這世子妃之位,也同樣,非她莫屬。
丑時,清心閣。
蘇九正睡得沉,卻突然察覺身上一涼,被子像是被人掀開了。
迷迷糊糊間,她甚至還聞到了一股,藥膏傳來的清香味。
這藥膏,還是曾經(jīng)顧硯書對她用過的,有消腫和止痛的功效。
一聞到這個藥膏,她就想到那次,顧硯書非要替她上藥的過程,以至于連夢里,都是顧硯書的影子……
“疼~輕一點……”
房間里,顧硯書抹著藥膏往蘇九身上擦去,聽到這句話,他還以為蘇九醒了。
但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蘇九此時正緊閉雙眼,呼吸沉穩(wěn)、綿長。
想到墨離稟告的那些話,顧硯書薄唇緊抿,眸色漸漸變得晦暗、陰沉。
她倒是睡得香。
顧硯書心中不忿,連同力道都似有若無地加重了些。
“嗯……”蘇九一下被刺激醒了,熟悉的氣息傳來,讓蘇九立馬意識到什么。
“世、世子?”她下意識想坐起來,顧硯書卻用手,將她緊緊按在原位。
“你身上一些淤青和泛紅的地方,我都替你上了藥,別亂動。”
上藥?!
原本正怔怔看著顧硯書的蘇九,想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臉頰緋紅,連耳垂都變得嬌艷欲滴起來。
“嗯。”她下意識低頭,咬著唇,想抑制住自己的心慌。
“奴婢知道了,多、多謝世子。”
剛剛睡醒的聲音,天然便帶著一股沙啞和蠱惑的味道,顧硯書蓋藥瓶的手微微一頓。
他抬眸,認真地盯著床榻上的蘇九,眸光微閃,“你做夢了?夢到什么了?”
聞,蘇九的臉更紅了。
因為她夢到的人,正是顧硯書。
而且顧硯書也如現(xiàn)在這般,同樣為她上藥。
只是男人上藥的部位,卻不是她的身體表面,而是……
蘇九緊緊咬著唇,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低了,低聲狡辯道,“奴婢沒夢到什么。”
若是以前,顧硯書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蘇九,而是非要惡趣味地盯著蘇九,讓蘇九說清楚不可。
但這一次,顧硯書沒再繼續(xù)多問。
他打開另外一瓶藥膏,從床上站起來,就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
“自己將褲子脫了,我替你上那處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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