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九輕應(yīng)一聲,雙手緊緊攥在胸前,緩緩朝身后的枕頭靠去。
如果做那種事,能讓顧硯書開心,能讓顧硯書轉(zhuǎn)移注意力,忘記今天的一切……
蘇九忍忍也行。
靠在枕頭上,蘇九閉眼將身上的裹褲往下褪去,想到上次的經(jīng)歷,她甚至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
再想到,顧硯書一會兒可能會對她做什么,蘇九便越發(fā)難受。
“放松些。”蘇九正渾身緊繃時,卻突然聽到男人這道夾雜著輕哄的嗓音。
她一下愣住,下一秒,清清涼涼的觸感傳來,舒服極了。
那藥膏的效果確實很好,藥剛涂上去沒過多久,蘇九便覺得清涼、舒適,沒有半分不適感。
她躺在床上,身子逐漸放松,對于顧硯書接下來的舉動,也就沒那么排斥了。
這個想法,剛從蘇九腦海里閃過,顧硯書便緩緩站了起來。
“藥上好了,你休息吧。”
他蓋上藥膏,用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手上剩余的藥膏,作勢就要離開蘇九的房間。
“世子?”蘇九撐著床,一臉茫然地坐起身來。
顧硯書竟然要走?
難道他今天晚上,不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聞,顧硯書沒回頭,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句,“睡吧。”
他邁著步子,步伐又輕又慢,走出蘇九的房間時,甚至還貼心地將蘇九的房門,緩緩合攏。
蘇九,“?”
她怎么覺得,顧硯書有些奇怪?
想是這么想,但今晚顧硯書沒爬上她的床,她不用再受累,心里還是開心的。
這一晚,蘇九睡得極香。
而另一邊,顧硯書……徹夜未眠。
第二天。
蘇九還沒起床,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各種密密麻麻的嘈雜聲,像是突然多了不少人。
她洗漱完,剛一打開門就看到圍在她門口,正翹首以盼拿著裁衣尺的婆子、拿著各式各樣胭脂水粉的小丫鬟,以及端著琳瑯滿目珠寶的下人……
“哎喲,蘇九姑娘您終于醒了,快來看看我們店當(dāng)下最時興的衣裳料子,一定有你喜歡的。”
“蘇九姑娘,這些胭脂水粉都是上京最好的……”
“這是我們店最新出的……”
“蘇九姑娘……”
被十幾二十人圍著,蘇九整個人愣在原地,完全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是為自己來的。
“你、你們這是……”蘇九蹙眉,還沒問出一句完整的話,就被人拉著量身、試各種胭脂水粉。
從與幾人的對話中,她也逐漸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顧硯書的吩咐。
而且,不光有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甚至就連嶄新昂貴的家具,也跟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她屋里送。
看到一向破舊、家具少得可憐的房間,突然被擠滿這么多好東西,蘇九站在門前,許久沒有回神。
顧硯書……為什么突然給她送這么多東西?
男人變化這么大,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看到屋子里堆滿的東西,蘇九心里沒多少喜意,更多的卻是彷徨和無助。
她總覺得顧硯書知道了什么。
而且,顧硯書對她這么好,一定是有所圖謀的。
可是他到底圖什么呢?
男人圖她身上的什么東西,能讓他付出這么多?
想到這里,蘇九心驚膽戰(zhàn)了七天,結(jié)果,無事發(fā)生。
顧硯書甚至連侯府都很少回,最近忙得腳不沾地。
而且這七天,顧硯書送的東西,同樣沒有斷過。
蘇九從一開始的恍惚,到后面的逐漸習(xí)慣。
今天正好是十里香開業(yè),蘇九作為幕后的老板,怎么也得去現(xiàn)場看一看。
顧硯書在忙,墨離和墨方也沒有閑著,因此蘇九今天是一個人出的府。
出門時,蘇九還想會不會和簡石遇到,結(jié)果她剛一走出候府,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簡石。
簡石蹲在墻角,似乎等了許久。
見她出來,他‘嘩’的一下站起來,大步朝蘇九的方向走。
“蘇九……”
“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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