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原地,也幾乎下意識就想到,上次在大廚房門口,她被冷映雪欺負時,男人護著她的場景。
見心蓮幾人都不說話,蘇九眨眨眼,艱難從地上站起來,就要準備‘告狀’。
“世子……”
“閉嘴!誰準你說話了?!”顧硯書側眸,冷冷打斷蘇九。
看到男人眼底的冷色,蘇九一下愣住。
顧硯書卻沒有再搭理她,只沉聲喚了句,“墨方!”
“世子。”墨方忙從暗處走出來,恭敬行禮。
“誰將她放出來的?本世子不是說了,要關她三天、餓她三天嗎?”
墨方眼皮輕顫,眉頭緊緊蹙起,“回世子,是、是屬下一時不察……”
“所以,她是偷跑出來的?那好,將她關回去,再多罰她三天不吃不喝。”
顧硯書眼也不抬,如寒冰般的嗓音傾瀉而出,盛滿對蘇九的不悅和憤怒。
蘇九,“?”
難道,不是顧硯書放她出來的?
而是墨方自作主張放她出來的?
可是……這可能嗎?
蘇九偏頭看了一眼墨方,墨方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還有些愧疚。
他怎么有種,他和世子一起聯手算計,又將蘇九害了的感覺。
以至于,墨方走到蘇九面前時,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蘇九,你跟我走吧!”
見墨方一臉心虛,蘇九還以為,放她出柴房真是墨方一個人的主意。
她咬了咬唇,看了看一臉冷漠的顧硯書,才跟墨方朝柴房走去。
“呵呵……”
她跟著墨方朝前走去時,院子里突然響起,阿梧既嘲諷又布滿輕蔑的一聲低笑。
聞,蘇九眉頭微微蹙起。
但她并不是因為阿梧的嘲諷,而是因為此時,她膝蓋處正火辣辣的疼。
“慢著!!”
蘇九正瘸著腿,一步步朝臺階上走去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幾人身后傳來。
“硯,我喜歡這個叫蘇九的女人,你別罰她了。”
桑卓全身裹著紅色的輕紗,一步步朝幾人走來。
見狀,蘇九與墨方站立,兩人偏頭看了一眼桑卓后,便齊刷刷低頭,安靜站在原地。
桑卓走至顧硯書身邊,含笑的目光在心蓮、阿梧幾人身上轉悠一圈后,她便將手指向阿梧,聲音突然就冷了下來。
“倒是這突然笑出聲的女人,一點都不懂規矩。”
“況且,同樣都是婢女,她見旁人落于下風,就笑得這么開心,可見是個心思狹隘的人。”
“硯,就罰她吧,怎么樣?”
顧硯書還沒說什么,桑卓就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自來熟到極致。
而身戴佩刀,一直默默跟在桑卓身后的男子,則更是無所顧忌。
一聽到桑卓的話,他便大步上前,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阿梧一把抓了出來。
他抓著阿梧的頭發,將阿梧拖到桑卓面前。
“公主,您打算如何處置這賤婢?”
“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阿梧疼得臉色煞白,直覺自己頭皮都快被男人扯掉了。
以翔卻沒有絲毫要松手的意思。
見狀,墨方下意識站出來,“放開她!”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如此囂張,竟然當著世子的面,就要處置他們清心閣的人。
雖說他對這四個,突然加入清心閣的婢女,同樣沒有什么好印象。
但他也無法忍受,眼前這個男人如此囂張。
“世子還沒發話,你們怎能如此大膽,就要處置我們清心閣的人?”
墨方站出來,滿臉怒容地盯著以翔,伸手就要將阿梧搶過來。
以翔瞇眼,上下打量著墨方,偏頭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桑卓。
桑卓轉而盯著墨方,眼底都是欣賞和看好戲的笑意。
她抬了抬手,以翔便一把將阿梧往墨方身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