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是,她可以不用再面對心蓮幾人,至少能避免七八次的災難……
為蘇九送完飯,墨方返回書房,向顧硯書回稟這件事。
“世子,屬下不明白,您為什么寧愿將蘇九姑娘送到柴房,也不將那幾個居心叵測的女人,趕出清心閣?”
顧硯書知道,墨方說的居心叵測的女人,正是心蓮那幾個。
他翻看案卷的動作未停,向墨方解釋這件事。
“以前蘇九是鎮遠侯府的例外,是唯一一個入住清心閣的女子,所以她也很容易,就成為眾矢之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蘇九才會幾次三番被冷映雪算計、陷害。
如今那桑卓的手段更殘暴、更狠戾,他不得不做這樣的打算,不讓外人發現蘇九的特殊。
聽完顧硯書的解釋,墨方拱了拱手,算是明白了什么。
但他很快又想到什么,臉色一陣紅一陣黑地開口道。
“世子,今日您回書房后,那桑卓公主不知為何,突然說我和蘇九……說我和蘇九……偷情……”
這件事,已經快折磨墨方一個下午了。
墨離不在,他甚至不知道找誰商議這件事,憋屈得他一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
他不知道,桑卓怎么會突然說這件事,但他覺得他還是得將這件事,向顧硯書稟報。
墨方說得顫顫巍巍,甚至在心里做足準備,等著顧硯書的各種盤問。
誰知,顧硯書只是翻案卷的動作頓了頓,便立馬恢復如常,低聲解釋道。
“這件事我知道,也是我一手為之。”
是世子一手為之?
墨方抬頭,愣愣地看著顧硯書,顧硯書便繼續道。
“西藺民風開放,于男女一事上毫不設防,正如今日,你看到的那名對桑卓公主聽計從的侍衛,他便是桑卓公主二十幾個男人中的一位……”
二十幾個男人?!
墨方長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顧硯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她、她,那桑卓公主竟是已經嫁過人了?”墨方問。
顧硯書淺笑著搖頭,“那倒不是。”
他翻看著手里的案卷,慢悠悠地開口道,“桑卓沒嫁過人。但西藺民風開放,女子即使沒嫁人,也能憑喜愛,與任何男人來一次一夜歡好……”
對于顧硯書說的這件事,墨方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他愣神,低聲呢喃道,“那這樣……西藺男人也能同意?”
顧硯書挑眉看了一眼墨方,挑眉道,“當然,男人也可以這樣。”
“所以西藺男人也不在意。但是……”顧硯書頓了頓,墨方便立刻問。
“但是什么?”
顧硯書仰頭,定定看著墨方道。
“但是這件事在鄰國看來,大逆不道、倒行逆施,簡直荒唐至極。”
聽到顧硯書的這句話,墨方立馬明白什么,眼前一亮道。
“所以,那桑卓公主才會在得知,我與蘇九……時,那副態度?”
因為蘇九表現得與西藺國人一樣,所以那桑卓公主,才會對蘇九的態度那么好?!
“嗯。”顧硯書輕應一聲。
也就是在這時,他翻到了那頁有‘蘇子芹’名字的案卷。
蘇子芹,上京人士,前翰林院大學士蘇蒼之女,二十年前翰林院大學士蘇蒼,因犯謀逆罪被滿門抄斬。
而蘇子芹作為外嫁女,也因帶著孩子回家居住,被判合謀罪,甚至被逼跳崖慘死,尸身也被懸掛在斬首臺示眾……
但是,蘇九會和這家人有什么關系?
顧硯書又翻了翻案卷,沒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才吩咐墨方。
“你現在去找張嬤嬤,查查蘇九的老家,并順著蘇九的老家,去調查一下蘇九的身世……”
如果蘇九真與這蘇子芹有關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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