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剛剛提到簡石,所以蘇九現在連裝都不想裝了?
還是說,她現在是在為簡石守身?
這兩種可能,無論哪一種,都令顧硯書氣到不行。
尤其想到后者,顧硯書牙關緊咬,心里升出想毀滅一切的癲狂和怒火,脖頸上青筋暴起……
“奴婢聽不懂世子在說什么。”
被迫迎上顧硯書的眼神,蘇九甚至覺得,下一秒男人就會用更殘暴、更兇狠的方式來對付她。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梗著脖子,強撐著與男人對視。
畢竟,是顧硯書先食的。
她沒錯。
蘇九定定望著顧硯書,固執的眼神里,都是對顧硯書的抗爭和對抗。
她打定主意,要是顧硯書再問她什么,她就把心里的不滿全部說出來。
誰知這時,顧硯書卻突然走了。
走了?
看著顧硯書離開的背影,蘇九眨眨眼,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的神色。
他這是做什么?
見男人真的走出房間,遠遠走了出去,蘇九才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將被子牢牢裹在自己身上。
………………
鏘鏘鏘鏘!
此時,豫林園外,鎮遠侯府的私衛正與一群黑衣人打斗,兵器交接的聲音,遠遠傳來。
在蘇九房間里時,顧硯書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打斗聲。
他側身,朝身后蘇九的房間看了一眼,便輕抬足尖,朝門外飛去。
正好,他順勢離開。
免得真傷害到蘇九。
豫林園外,顧硯書飛身而出時,門外已經擺滿了黑衣人的尸體,幾名侯府私衛正在清點人數。
“不對!!怎么還少了一個人。”為首的私衛蹙眉,大喊了一聲。
顧硯書闊步朝前走去,“少了誰?”
私衛轉身朝顧硯書看來,俯身恭敬行禮道,“回世子,少了領頭的那位。”
領頭?
顧硯書環視一周,一眼便認出眼前這些人,不是大魏人。
所以,這些人是桑卓派來的?
以翔?!
顧硯書瞇了瞇眼,提起足尖便朝豫林園內飛去。
等他趕到蘇九門外時,正好看到以翔提著刀,與如煙打斗的場景。
身后的私衛緊緊跟著顧硯書,也沖到了這門外。
哧——
顧硯書反手,從隨后趕來的私衛手里,拔出一把佩劍。
“如煙,退下!”顧硯書斂眸,聲音清冷、涼薄。
如煙早就不敵以翔的強悍,一直在苦苦支撐……
眼下一聽到顧硯書的話,她便捂著胸口,大步朝身后退去。
以翔穿著黑衣、蒙著面,旁人很難認出他的身份。
但顧硯書認得出來。
當然,以翔也認出了顧硯書。
他以為顧硯書在鎮遠侯府,才敢帶著人來殺蘇九。
沒想到,顧硯書竟然會在這里。
以翔自知打不過顧硯書,他抽身,轉身就想逃。
誰知,顧硯書卻提著劍,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以翔面前,眼里殺意濃濃。
“你……”以翔看出這一點,提劍便想和顧硯書扭打起來。
誰知,下一秒,顧硯書手里的劍,便直直朝他胸口里刺來。
劍身入體,又恰是心臟的位置……
以翔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雙膝跪地,瞪圓眼睛后……
死不瞑目。
以翔,卒。
顧硯書丟下佩劍,闊步朝房間內走去,“蘇九呢?”
為什么這么久都沒看到她?
外面聲音這么大,她不可能聽不到的……
難道,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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