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
蘇九是被一股尿意憋醒的,她一睜開眼睛,便下意識轉身,想朝門外跑去。
“醒了?”蘇九剛轉身,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便突然橫至蘇九腰間。
顧硯書伸手,又將蘇九一把抓過來,牢牢摟在自己懷里。
“嗯!世子,奴婢尿急,您能先放開奴婢嗎?”蘇九拼命挪動著腰,想從顧硯書懷里掙脫出去。
但男人抱得太緊,她掙脫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況且她越掙扎,身體的本能反應便越強烈,她越忍不住想找茅坑撒尿……
聽出蘇九語氣里的急切,顧硯書悶聲笑了笑,“你現在還能站起來嗎?”
“而且,你就想穿著這個出去?”
昨天從白天一直到深夜,顧硯書與蘇九亂情迷意,蘇九這中間都昏睡過好幾次。
以至于她此時腰酸腿軟,就像昨天做了很多、很多農活似的,體力嚴重透支。
至于穿的什么……
蘇九更是沒有注意。
直到此時,聽到顧硯書的話,她才下意識低頭朝自己身前看去。
而此時,蘇九身上僅穿著一件顧硯書的青色蓮花暗繡的錦衣長袍。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這這………”看到自己這副裝扮,蘇九低頭,臉上都是震驚和難以接受的荒唐。
以前顧硯書與她就算再胡來,在穿衣服這件事上,兩人都有著不約而同的默契。
她從沒有穿得像今天這么……這么荒淫過。
“嘶!”此時,一股尿意襲來。
蘇九也顧不得思考這件事,她緊咬下唇,還是伸手推搡著顧硯書道。
“世子,奴婢真的憋不住了,奴婢要去茅廁……”
“我知道。”
顧硯書淺笑著伸手,將蘇九一把抱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所以我幫你。我抱你過去,也省得你尿在這床上……”
顧硯書說得毫不顧忌,蘇九卻緊緊將頭埋著,一不發,耳垂也漸漸變得通紅至極。
即便與顧硯書的關系越來越親密,蘇九卻仍舊每次都不能理解:
顧硯書是怎么做到,每次說這種話,都如此坦然又一本正經的?
“世子,你將奴婢放在這里,奴婢自己走過去……”
顧硯書抱著蘇九走至屏風處,蘇九便紅著臉連忙開口道。
這屏風后面正放著恭桶,如果顧硯書不在房間內,蘇九夜間都會在這里解決。
但今天也是顧及顧硯書的存在,蘇九才會想著跑去房間外尋找茅廁。
蘇九低聲,兩只手牢牢拉著自己胸前的衣服,隨時準備從顧硯書懷里離開。
但顧硯書卻不如蘇九所料般,在這里將她放下來。
男人抱著她,直直走到屏風后面。
蘇九一看到屏風后面的恭桶,就想到自己夜間在此解決的那些畫面。
她臉色越來越紅,頭也緊緊埋在顧硯書脖間,聲音如蚊蠅般細小,“世子,您出去吧……”
蘇九話音剛落,顧硯書也如剛剛一般,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想法。
蘇九:“?”
想到顧硯書剛剛在床上說的那句話,她心里突然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世子,奴婢腿一點都不軟,奴婢可以自己來的。”
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恭桶,蘇九連聲開口道。
這一次,顧硯書沒再沉默。
“我不是說了幫你嗎?”
“你剛剛不是也同意了,怎么現在卻又反悔了?”顧硯書一邊說,一邊抱著蘇九蹲下身來。
察覺自己身下一涼,蘇九才猛地意識到,顧硯書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想……
“世子!!!”
蘇九心慌不已,連忙偏頭便身后的男人看去,臉上寫滿了拒絕。
她想告訴顧硯書,她還沒到人幫的程度,她自己可以。
“噓!”顧硯書卻薄唇輕啟,漫不經心的打斷蘇九道。
“你要是不想,那我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