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藺國二公主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吆喝,桑卓公主穿著大魏服飾,不再如從前那般穿著露肚臍、露雙腿的西藺國服飾。
她端著一個盒子,闊步走來,眉眼間的鋒利和銳氣,也似乎消減了許多。
“桑卓見過大魏皇帝。”桑卓單膝下跪,將手里的盒子高高舉過頭頂,繼續道。
“這是三個月前,父王讓我從西藺帶回來的二十座城池布防圖,讓我充作嫁來大魏的嫁妝。”
高臺上,魏武帝一雙眼睛早就死死盯在那木盒上了,但他還是蹙眉,故作不解地詢問桑卓。
“那桑卓公主此時將它帶過來,是為何意?”
剛剛小太監也稟報過,桑卓愿以二十座城池作媒,希望求得魏武帝的賜婚。
但魏武帝何許人也?
他怎么會主動詢問桑卓這件事呢?
他就是要等桑卓主動開口,
桑卓垂眸,將手里的盒子往前遞了遞,如魏武帝的意一字一句道。
“回皇上,桑卓帶這布防圖來此,是想求皇上賜婚的。”
“皇上可先過目,再決定要不要同意我的請求。”
魏武帝早就按耐不住了。
他使了個眼神,旁邊的小太監便主動朝下走去,將桑卓公主手里的木盒接了過來。
“皇上!”小太監將木盒打開,將里面的布防圖,拿到了魏武帝面前。
魏武帝低頭看去,年底都是雀躍和歡喜的神色。
但他僅看一眼便收回目光,故作矜持地詢問底下的桑卓。
“前些日子,朕還問你看中了誰,那時你說你暫時沒有相中的人選,怎么今天卻這么著急過來了?”
魏武帝含笑的嗓音里,都是打趣的意味,他走下龍椅,親手將桑卓公主扶了起來。
桑卓公主順勢站起來,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顧硯書的方向。
“回皇上,桑卓也是前兩天才明白自己心意的。”
看到她偷偷瞥向顧硯書的目光,魏武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直接詢問桑卓,“哦?那你倒是說說,你看中的人是誰?你想讓朕為你和誰賜婚?”
這段時間,桑卓公主一直和顧硯書待在一塊兒,兩人相處的時間也是最多的。
因此朝堂上,大部分人也都將目光撇向顧硯書,猜測桑卓公主想嫁的人一定是顧硯書。
果不其然,桑卓聽到魏武帝的話,單膝又跪在地上后,便將她想嫁給顧硯書的話,緩緩說了出來。
“桑卓想求皇上賜婚我與顧世子,求皇上成全。”
別說顧硯書,桑卓就是想嫁給某位皇子,魏武帝也是愿意的。
“哈哈哈,果真如此!”魏武帝大笑,儼然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在顧硯書與桑卓之間來回轉悠。
他抬腳,緩緩朝龍椅的方向走去,正欲將賜婚顧硯書與桑卓的話說出來,顧硯書便站了出來。
“回皇上,臣以為桑卓公主說得不妥。臣與她是絕不可能有什么婚約的。”
聞,朝堂之上人人為之一震,而桑卓卻低著頭,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絕不可能有什么婚約?”魏武帝的臉色冷了冷。
“顧世子可是覺得桑卓公主配不上你?”
魏武帝明顯不悅了,朝堂上的人都下意識將頭低了低,顧硯書卻仍舊如剛剛一般,不卑不亢,不怒不喜。
“皇上誤會了。臣不愿與桑卓公主有婚姻,一是因為如今桑卓公主深陷,涉嫌殺害我大魏三十多條人命的漩渦。二是臣身為御史臺的人,前腳剛彈劾她,后腳又怎么能與她扯上婚約呢?”
三十多條人命比起二十座城池來說,魏武帝更看重后者。
所以,他的臉色仍舊沒有半分好轉,反而隱隱有盛怒之勢。
“這件事………”魏武帝的目光緊緊落在顧硯書身上,為了那些城池,他甚至想公然袒護桑卓公主。
他甚至想拍板定釘,將桑卓公主殘害三十多條人命的事,輕輕帶過。
但魏武帝的話還沒說完,顧硯書便站出來繼續說了句。
“另外,臣不愿與桑卓公主有婚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魏武帝眉頭直蹙,直直望著顧硯書,“何事?”
顧硯書仰頭,一臉認真,“此事臣需單獨稟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