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磕頭磕得那么狠,蘇九心里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世子……”蘇九垂眸看向顧硯書,正準備開口為寸厘說話,寸厘就搶先一步,打斷了蘇九的話。
“蘇九姑娘,奴婢確實是奉映雪小姐的命令,來請你去倚梅閣的啊。”
“您不能因為奴婢剛剛說幾句話得罪了您,您現在就不在世子面前,為奴婢證實啊。”
寸厘仿佛精疲力竭般,趴到地上哭得傷心極了。
“蘇九姑娘若存心報復奴婢,那奴婢也沒什么話好說了。”
存心報復?
蘇九,“???”
她低頭看著寸厘,立馬明白寸厘剛剛說那些話,也不全是為了向她求饒。
而是想故意在顧硯書面前,表演出一副,寸厘在此之前得罪過她的假象。
從而讓顧硯書別相信蘇九的話?
蘇九看著饒是跪在地上,也露出不甘和陰翳的寸厘,她抿了抿唇。
“世子,寸厘說謊了!她來清心閣找奴婢并非為了讓奴婢去倚梅閣。”
蘇九福了福身子,低頭站在顧硯書面前,不卑不亢道。
既然寸厘那么恨她,壓根不需要她的求情,那她也沒必要幫寸厘求情了。
蘇九話落,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顧硯書才輕斂嘴角,抿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
寸厘卻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世子,奴婢真是來找蘇九去倚梅閣的啊!她撒謊,她胡說八道……”
顧硯書連一絲眼神,都沒留給寸厘。
他抬手,吩咐墨方,“把她帶去給劉管家,讓劉管家搜搜她的身,看看她來清心閣究竟所為何事?!?
一聽這話,寸厘立馬僵在原地。
“世子……”她臉色煞白,還想繼續求饒,墨方就已經領命走來,準備將寸厘拖出小廚房。
見狀,寸厘更是慌亂,幾乎什么都顧不得了,忙站起來大喊。
“世子,蘇九到處在外面散播謠,說您不能行人道之事,所以特地留她在身邊,就是為了破除謠?!?
“她還說,您留她在清心閣,就是不想讓老夫人和夫人給你送別的女人……”
顧硯書不能行人道之事?
蘇九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寸厘。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別的話她承認,但這話她可不承認??!
“世子……”蘇九忙偏頭看著顧硯書,想解釋,顧硯書卻仿佛沒聽到這句話。
墨方更是氣得臉色鐵青,他直接薅起桌上一個烏黑的抹布,一把塞在寸厘嘴里。
寸厘被抹布塞住,仍舊不甘又害怕地掙扎著,還想繼續說什么。
但墨方見她掙扎得厲害,直接一掌就將她劈暈過去。
頓時,小廚房里安靜極了。
墨方拖著寸厘,皺著眉仍舊十分生氣道,“世子,屬下現在就將這胡說八道的瘋婦,拖去給劉管家?!?
“嗯?!鳖櫝帟p應一聲,墨方便將寸厘拖著,怒氣沖沖地走出小廚房。
沒過一會兒功夫,小廚房里便只剩下蘇九和顧硯書兩個人。
想到剛剛寸厘說的話,蘇九緊緊垂著腦袋,也不知顧硯書生沒生氣。
她低著頭,轉著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朝顧硯書看去,正猶豫要不要開口解釋時,顧硯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朝蘇九走來,輕飄飄地問了句,“蘇九,我不能行人道嗎?”
他偏頭,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又盯著蘇九問,
“還是我到底能不能行人道之事,時間太久遠,你也忘了?”
“要不要我現在給你回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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