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是被容既拽著回酒店的。
    一路上她都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任由他拖著自己往前。
    直到兩人進入房間,容既終于將手松開。
    時渺低頭,只看見了自己手腕上被掐出來的青紫的痕跡。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容既的聲音平靜。
    但時渺看見他的雙手已經握成拳頭,手背上都是暴起的青筋。
    時渺很快轉開眼睛,“我就是想看看。”
    “什么?”
    “我想看看,他現在過的是有多好?!痹捳f著,她甚至還笑了一下,“才會將我和媽媽忘的如此徹底?!?
    容既看著她的笑容,眸色越發冷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想笑就不要笑?!?
    他的話讓時渺的嘴角頓時僵住。
    然后,一點點的消失。
    “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了?我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想找一個……不去恨他的理由,只是這樣而已?!?
    她的聲音越發嘶啞了,肩膀也顫抖的厲害,“可是沒有?!?
    “他叫那個女人做母親,他明明都知道的……大哥是怎么死的,他明明都知道的!但……為什么?”
    她的眼眶一點點的紅了起來,看著容既顫著聲音,“少爺,您那么聰明,能不能告訴我,他為什么要這樣?”
    “你認識的郁詞已經死了?!比菁然卮?。
    時渺的聲音頓時哽住,眼淚也在那瞬間掉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他說他不叫郁詞,他叫慕詞?!彼滩蛔⌒α似饋?,“是這樣啊……”
    眼淚……是她騙容既的。
    ——她來夏城,就是想讓他看在最后一點親情的面上,去見林君一面,帶她走,亦或者讓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