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會所的停車場。
    楊寧坐在副駕駛位上,眼睛時不時地看向鏡子里的兩人,但在他再一次抬頭看的時候,卻冷不防和鏡子里的容既對上,他的身體不由一震,遂不敢再看,垂下眼睛。
    好在會所距離公寓并不遠,車子停下的時候,司機和他一樣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時渺率先下了車,容既卻依舊坐在那里沒動。
    楊寧都有些奇怪了,鼓足勇氣提醒了一聲,“容總,到了。”
    容既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車窗外的人后,說道,“開車。”
    ——這是不想上去的意思了。
    楊寧微微一愣,但也沒說什么,只讓司機調轉車頭。
    時渺就站在那里沒動。
    容既的目光卻沒再往她身上落下半分,留給她的,只有一個冷漠的側臉。
    車子在開出一段路后楊寧才問,“容總,要回公司嗎?”
    這幾天容既都是在那邊休息,司機也都已經習慣,開的都是去公司的路,但下一刻,容既卻是說道,“去醫院。”
    ……
    蕭與卿讓人給自己辦了轉院手續。
    雖然醫生百般阻止,但他還是堅持,手續在明天就會落成,他也已經訂好了回宛城的機票。
    只是沒想到深夜里他的病房里,還能有訪客。
    在看見容既的那瞬間,蕭與卿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你來做什么?”
    容既身上的酒味已經散得差不多,筆挺的襯衣卻留下了些褶皺,但不管如何,都要比一臉蒼白的蕭與卿得體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