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林是科舉出身,先皇在世時,曾對其夸贊有加,不過五六年過去,這人身上竟再也見不到書生意氣。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她淺笑道。
隨后轉身假裝為歐陽亦謙整理衣裝,低聲呢喃道:記得我交代給你的,想辦法去插手城墻營建中去。
兩人距離很近,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對尋常的如膠似漆的新婚燕爾。
尤其是夏知雪離開時,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讓劉侍郎更加確認,長公主殿下不過是想讓家仆出身的駙馬爺有個職位,長個臉罷了。
如此一來,他也能安心。
一天過去,歐陽亦謙已經被迫和工部上上下下數十人,成了把酒歡的好兄弟。
傍晚回到長公主府時,他一身的酒氣,是自己都嫌棄的程度。
一進府門,就被下人們帶去了書房。
夏知雪已經等了好久,見到他來,剛想上前詢問情況,一股刺鼻的酒氣直沖著她的腦門來了
她捂著鼻子問道:怎么這么大酒氣,你喝了多少
歐陽亦謙解釋道:沒喝多少,那幫孫子使勁灌我,一多半都被我悄悄倒掉了,不過為了裝醉裝得像一些,我在自己身上潑了些。
說著,還低頭去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味道是有些大,我原本想著沐浴之后再來見殿下的,可管家說您在書房等我,我只能先來,要不,我先去洗一下
夏知雪擺擺手,讓他趕緊去。
歐陽亦謙沐浴后,將自己一天的行跡,都說給她聽。
如她所料,一整天下來,工部那幫人在劉承林的帶領下,陪著小六子吃吃喝喝,玩樂了一天,一點兒正事都沒干。
你確定這樣能讓他給我安排到城墻加固中去
當然不能。
他們在城墻加固中牟利,怎么可能會輕易地讓外人插手。
她不過是想那些人對小六子放下戒備,方便自己行事。
城墻根基被毀,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想要查清,也絕不能著急。
這些日子你就安心待在工部,陪著他們吃喝玩樂就好。
這也剛好順了歐陽亦謙地心意,自從來到長公主府,他便沒有和自己人聯系過。
沒有夏知雪在身邊盯著,他去找人也方便。
歐陽亦謙回府后,每天都會向夏知雪稟告在工部的事情,說的通常都是些官吏之間家長里短地事情。
與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工部來了一位奇怪的人。
那人雖身著漓安的衣裳,隨身地配飾卻大多來自外域。
他到工部之后,直接進了劉承林地書房。
書房外面也不許人看守,不知道他們在里面說些什么。
說到這里,歐陽亦謙似是有些猶豫,話語微微一頓,才繼續說道,
看那人的樣子,不像管家,倒像是商賈人家。
商賈
讀書人向來看不起商賈,更別說是結交了。
能讓劉承林如今用心地接待,兩人之間肯定有一筆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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