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說,我今天和江政說的那些話,駙馬爺也聽到了
下人點了點頭,回道:嗯,應該是聽到了。
夏知雪頓悟,怪不得說自己身體不好,合著是來嗆她的。
思及至此,她不再惱火,想起剛才小六子義憤填膺地與她爭執,心中還竊喜起來。
原來不是在無理取鬧,是在吃醋啊。
風鈴,去將駙馬找回來。
風鈴是她的貼身侍女,之前是宮里的宮女,夏知雪搬出宮后,她也一并被帶了出來。
見她這么著急地要找人,提醒道:殿下莫急,駙馬為您吃醋,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他剛走您就去找,豈不是顯得您巴著他。
夏知雪思索一番后,也覺得有理。
她不能在讓自己那么被動,哪怕小六子不是江政。
以后的時間還長著,世事無常,他會不會變成下一個江政,誰又說得好呢。
想到前世自己倒貼的模樣,再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的風鈴,她懊惱不已。
上一世風鈴也曾多次提醒她,要提防江政,她天真的以為,既然是夫妻了,就該毫不保留,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夏知雪總是無條件地支持他。
對于風鈴的勸誡,她全然不聽,厭煩之下,甚至將人趕出了公主府。
她記得,風鈴離開公主府不久就死了,她連風鈴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那消息還是從江政的口中聽來的。
如今再想,江政那人既小氣又陰險,風鈴離府后,多半是受了他的迫害。
有這個前車之鑒,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讓風鈴離開。
說小六子身體不好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錯。
不能去找他,但該哄還是要哄的。
她讓風鈴低頭湊過來,交待了一些事情,風鈴聽到后,眼睛都亮了,高興地準備去了。
傍晚,歐陽亦謙剛從外面回來,就被風鈴神神秘秘地拽走了。
刀月見狀,想要跟過去,被風鈴攔住了。
殿下只說了要見駙馬爺,你不能跟去。
刀月擔憂地看向歐陽亦謙,歐陽亦謙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以他對夏知雪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性子,最多也就是把自己叫過去訓斥一番,沒什么大不了的。
要成大事者,自然要不拘小節,更不能和女人計較。
風鈴帶著他,行至房門口停下。
殿下說了,讓駙馬爺一人進去,奴婢就不陪您進去了。
歐陽亦謙滿頭霧水地打開門,剛邁進去,門就被風鈴關上了。
房間里,窸窸窣窣的水流聲傳來。
他回過頭,入眼便是一張奢華的屏風,屏風上還掛著幾件熟悉的衣衫。
是夏知雪的衣裳,那屏風里窸窸窣窣的水聲,是她在洗澡。
反應過來后,歐陽亦謙急忙往外走,奈何房門早就被風鈴鎖上了。
浴池里的夏知雪開口道:小六子,過來幫本宮沐浴。
歐陽亦謙身子一震,腳步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腦海中像是有無數個煙花炸開一般。
許久不見人來,夏知雪催促道:傻站著干嗎,還不快來。
夏知雪說這話時,絲毫沒有羞恥感,反倒趁著他扭捏起來。
他猶豫地走過去,夏知雪看著面帶窘迫的他,心情大好,還將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
歐陽亦謙拿著帕子幫她擦拭肩膀,她側著頭,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他。
看他耳根逐漸紅起來,慢慢地向上蔓延。
夏知雪嘴角勾笑,倏地抬頭,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