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被送到了一個私人醫院中。
    助理正在檢查病房中的設備,順帶著將面向外面的百葉窗直接拉上,時渺沒有管他,只低頭看著手機的新聞頁面。
    ——容既很快對詢問的記者做出了回應,“只是朋友,孩子跟他無關。”
    照片上的他俊逸冷靜,嘴角還帶了一絲笑容,似乎對這樣荒謬的新聞感到可笑和無奈。
    而另一邊,溫橋在剛結束的溫氏股東會上力壓其他人,接替溫戰云成為了溫氏新任總經理,記者對她表示祝賀的時候自然沒有放過這個問題。
    溫橋同樣是笑,甚至還反問了那記者一句,“郁時渺是什么身份?”
    那記者被堵得說不出話,溫橋卻是自己將話接了下去,“她母親是容家的傭人,容既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將她當做朋友而已,這點自信心,我還是有的。”
    也是。
    一個是剛準備繼承公司的大小姐,一個是連身份都上不了臺面的小傭人,有什么可比性?
    下面的評論重點逐漸落在了溫氏繼承人上面,偶爾夾雜的幾個評論是說照片上的女人癡心妄想,想嫁入豪門想瘋了,這才自導自演了一出。
    時渺正認真的看著這條評論下的回復,助理這才發現了她的動靜,趕緊將手機拿了回去。
    時渺頓了一下后,解釋,“他沒有接電話,新聞正好跳出來了。”
    “沒事沒事。”助理沒有責備她的意思,卻在回答后小心翼翼的看了時渺的臉色。
    她的樣子很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讓他松了口氣,但又莫名的不安。
    容既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緊繃的唇角在看見郁時渺的那瞬間才松開了些許,“還沒睡?”
    “要睡了。”
    時渺將手上的書合上,頓了一下后,又問他,“你要走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