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的死訊在第三天才公布,連帶著公布的還有那一份遺囑。
    在確定蕭與卿真的變成“棄子”的時候,全城嘩然。
    但葬禮上的蕭與卿卻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相反,他剪短了頭發,一身黑色西裝筆挺整齊,成熟的樣子如同一夜長大。
    “節哀。”
    依照流程追悼了亡者后,容既走到了蕭與卿面前,低聲說道。
    蕭與卿看了他一眼后,目光又落在了在另一側等候他的楚惜身上。
    他扯了扯嘴角,發現無比僵硬后,到底還是放棄了這虛偽的寒暄,只點了點頭。
    容既也沒再說什么,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刻,蕭與卿卻突然問,“容總,那位是你的新女友?”
    容既轉頭看向他,卻沒有回答。
    這次蕭與卿倒是笑了出來,“挺好的,二位郎才女貌很登對,我也替渺渺感謝容總了,感謝您高抬貴手,放過了她。”
    渺渺?
    這個稱呼讓容既一頓,然后才想起了一個這段時間幾乎被他塵封的名字——郁時渺。
    再看蕭與卿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容既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蕭少倒是挺會代入,我們的事情跟你有何關系?”
    “以前無關,現在可不是了。”
    蕭與卿回答。
    容既勾起的唇角瞬間沉下,他也沒再說什么,盯著蕭與卿看了一會兒后,干脆的抬腳!
    “容總慢走。”
    蕭與卿那懶洋洋的聲音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但在下一刻悼念的客人來到眼前時,他立即又換上了嚴肅沉痛的模樣,接受來人的慰藉。
    ……
    楚惜跟著容既上了車后才發現他的情緒不太對,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但雙手卻是緊緊的攥著,手背上都有青筋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