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詞的動作頓時僵在原地。
    在過了一會兒后,他才上前,“三兒。”
    時渺已經(jīng)將眼睛閉上了,緊緊地。
    “對不起。”郁詞的聲音很低,仔細(xì)辨認(rèn)的話似乎還能聽出其中有微微的顫抖。
    時渺忍不住攥緊了身上的被子,牙齒也慢慢咬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盡管無比嘶啞的。
    “你走吧。”
    她不想見到他了。
    所有……一切的人她都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既然是謊,那在戳破過后,就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哪怕其中不全是謊,哪怕廢墟中真的能撿到一點點真的寶貴的東西,那還有什么意義?
    她不要了。
    她全都不要了。
    從前的她還會奢想甚至?xí)恢異u的去追求,但她才知道,那些東西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她。
    她甚至連想一下都是錯誤。
    “郁時渺。”
    就在那個時候,容既的聲音傳來。
    她的身體微微一凜!
    而郁詞則是迅速轉(zhuǎn)身,“你出去!”
    容既面無表情,“該出去的人是你。”
    “我是她哥哥,你呢?你以什么身份?別人的丈夫?你自己不覺得可笑么?”
    “我和楚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澄清了。”
    “你要是真的在意她根本不會有那場婚禮,更不需要澄清這一回事!容既,我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個時候居然相信了你的話,覺得你會好好保護和照顧她!”
    ——沒錯,是他錯了。
    他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相信容既,更不應(yīng)該就這樣丟下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