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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滴順著蕭與卿的頭發和下巴不斷地往下落。
    一滴滴地砸在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容既就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靜下來了沒有?”
    怕蕭與卿會再跟容既動手,那兩個保鏢依舊死死地按著他不讓他動彈,所以此時蕭與卿只能半跪在在地上,抬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他沒有回答,但眼底里卻依舊是一片怒火。
    容既冷笑了一聲,“沒有是嗎?”
    話說完,他轉身就要去拿桌上的花瓶,郭粵看著,連忙將他攔下,“住手!你也瘋了?”
    容既沒有管她,一把將她推開后,拿起那花瓶就要往蕭與卿腦袋上砸,但郭粵的反應卻更快,直接擋在了蕭與卿面前!
    容既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郭粵和在場的其他人算是松了口氣,但蕭與卿看著這一幕,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那看著容既的眼神更是越發的諷刺。
    “這算什么?換女主人了?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拋棄郁時渺?你……”
    “郁時渺?”容既終于開了口,冷笑著看著他,“你也有臉提她的名字?”
    “容既,我比你有臉!最起碼我……”
    蕭與卿的話還沒說完,容既突然上前兩步,手抓著他的衣領,聲音冷硬,“那你知不知道,單憑你今天做的事還有剛才說的話,足夠將她害死!”
    他的聲音很低,卻字字清晰。
    蕭與卿頓時愣住。
    而那個時候,容既已經將手松開。5八160
    蕭與卿的身體猛地晃了一下,在往后退了好幾步后才算是站穩了。
    容既也冷眼看向那兩個保鏢。
    那兩人立即會意,迅速拖著蕭與卿離開了病房。
    楊寧也跟著退了出去,又將病房門關上。
    郭粵就站在旁邊,直到病房重新安靜下來時,她那垂在身側的拳頭才算松開了。
    然后她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居然滲出了一層冷汗!
    ——她從未見過容既如此激動和失控的樣子。
    郭粵認識容既的時間其實也算很長了。
    從前兩家是世交,后來她遠走他鄉,但在國外依舊能聽見一些關于他的新聞,圈內人對他評價更是出奇的一致。
    ——冷靜沉著,殺伐果斷。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剛才眼底里卻是一片嗜血的瘋狂。
    剛才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為那個花瓶會直接砸在她的腦袋上。
    郭粵張了張嘴唇,正要說什么時,容既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很快接起電話,“喂?”
    他這句話一出,郭粵都有些幻聽似的眨了眨眼睛。
    前后不過十幾秒的時間,此時容既聲音中已經不見一絲陰鷙,相反,輕柔到了極點,“我沒事。”
    “嗯,我是在醫院。”
    “放心吧,我很好。”他似乎笑了一聲。
    郭粵就站在那里看著。
    看著容既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邊,看著陽光落在他身上,看著他揚起唇角,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眼底里都在那瞬間有了光亮。
    “你呢?沒人去找你的麻煩吧?”
    大概是郭粵的目光太過于直接,他突然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