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并沒有讓那人進門。
    此時他們就在茶館中,面對面地坐著。
    容既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
    歲月對他似乎都是寬容的。
    除了眼角幾條細紋外,幾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鬢邊有些許白發,但眼神依舊銳利明亮,唇邊是淡淡的笑意。
    二十年。
    或許也不僅僅二十年。
    容既從來沒有算過時間,也從未對他有過半分期盼。
    在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父親這樣的角色。
    他沒有離開之前便很少回這個家,后來更是拋妻棄子,徹底消失在他的人生中。
    這樣的人,容既想不出自己思念他的理由。
    “容既。”最后是他先開了口,“好久不見。”
    容既面無表情,“是。”
    “我寄的請柬你應該看到了吧?容氏現在經營得很好,我很欣慰。”
    他的話說完,容既忍不住笑,“是不錯,但你不必做出與有榮焉的樣子,這是我努力得來的結果,和你沒有半分關系。”
    容銳也笑,“怎么,你還怕我跟你搶?”
    “你怕是沒有這個本事。”
    容既收起了笑容,“我不知道你回來是為了什么,當然我也不感興趣,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在我這里,你得不到任何東西。”
    話說完,容既直接站了起來!
    容銳看著他的背影,“看來你很恨我。”
    “恨?”容既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你想多了,對我而,你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我為什么要恨個陌生人?”
    ——恨,也不會有。
    “我知道,也知道你還對外宣布我死了,但容既,我始終是你父親,有些東西我不放,你就注定拿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