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溫柔清晰,猶如給他佇起一道堅固的城墻。
    他那緊繃的神經也一點點放松下來。
    他將下巴抵在她發頂,緩緩閉上了眼睛。
    ……
    天很快亮了。
    容既睜開眼睛時最先看見的是時渺的臉。
    她正埋在自己的胸口上,睡容恬靜。
    容既看了她很久,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后,翻身起床。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待。
    容既一邊上車一邊打開了手機——無數的未接來電。
    容既挑了幾個回撥過去。
    都是容氏的董事和股東,問的也都是關于容銳的。
    表面是問候,實際是試探。
    ——他們都已經收到了請柬,但上次容既說的騙子結論還在耳邊,哪怕這請柬是容太太親自發出來的,他們現在也不敢隨便站隊。
    但今天的容既態度卻產生了變化。
    “沒錯,是我父親回來了,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容既笑著說道,“這次的宴會也是特意為他舉辦,您一定要來參加。”
    “是,他失蹤了這么多年,能活著回來我自然很高興,那可是……我的父親。”
    容既的聲音含笑,但司機從后視鏡中卻發現他的眼眸中是一片冰涼,沒有半分笑意。
    “好的,那周末見。”
    幾個電話掛斷后,車子也抵達容氏大廈。
    容既臉上的笑意也在那瞬間收起,面無表情的下車。.b